。”我瞥了一眼靠着墙壁,手扶着额头的秦轩。
“他已有悔意,阿幺打算如何?”
“不如何,他与我做这桩交易,各取所得,本就应当。”这世界从来就没有白做的事,也没什么后悔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更没有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把放下的错弥补回来的事情。
那花猫妙箩也该收拾了,与我做了承诺,却不遵守的人我岂会放任他自在的活着!
“阿幺?”看着我起身,皇甫澈问道。
“没有人违背了与我的承诺,却还能身而退的。”
“那位需要冷静,我与你一同去,阿幺可有意见?”
“你若要去,我也拦不住你,别坏我事便好。”我算是默认,既然左右不了他,就随他吧。
那花猫果真死性不改,才受了教训,转眼便又忘了。
“姑娘,妙箩知错了”那花猫转眼变了神色,应是知道了我的来意。
“我给过你机会。”我直视妙箩,“你今日,非死不可。”
“姑娘饶命,此后妙箩愿任姑娘差遣。”那花猫伏地,似无比诚恳。
我举步上前,捏着妙箩下的下巴,抬起她那张艳丽的脸庞,“死了那么多次,你依旧学不聪明。”
不听话的手下,要来何用?
妙箩的眼睛骤然变了颜色,那唯一的一点色彩被黑色吞噬,变成了无底的深渊。
终归是个刚刚成形的小妖精,即便修了什么高深的禁术也发挥不出强大的效果。
我一手掐着她的脖颈,双眼绯红,皇甫澈上前轻握住了我的手腕。
“阿幺,我来。”他道。
“怎么,你怜惜他?”我凌厉的看向他。
“阿幺,就这么让她死了,城中数千城民的魂魄便也回不来了。他们是无辜之人,变成这般也是因你而起。”他温润的看着我,眸光温和,我掐着妙箩脖子的手也松开来。
只见皇甫澈盘膝而坐,周身泛出淡淡的金光,不多时妙箩便身形消散,散作满天星光,又化成道道白飞去。
隔日,那些失心疯的众人皆恢复正常,自然也包括了慕容卓。
慕容一府经此一事均闭门不出,林画筑几番回府最终带回来的是一封和离书。
林画筑应是对慕容卓上了心的,否则也不会拿到和离书后口吐鲜血,抑郁成疾。对于久别重逢的秦轩以及林父林母她视若不见,她隐隐约约知道,慕容家的段变故与秦轩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她并没有怨怼,仿佛她的一生本该如此。
“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到底爱的是谁?”若水坐在林画筑床头问她。
“多年以前,我很爱秦轩,爱到可以为他去死,可造化弄人,我和他的身份注定便注定了不可能。”林画筑眼角带泪,脸色越发的苍白,“对于慕容卓,兴许是日久生情吧,他的呵护宠爱,他的包容,即便我不愿意承认,我终归是沉沦了,为了让他安心我会好好活着。”
她的答案显而易见,现在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是慕容卓,而她对秦轩的感情已经成了另一种感情。
门外的那人,应该听到了罢。
约莫是秦轩找林画筑细谈了一番,没过几日,秦轩便又找了我,他说他愿意永生永世听我差遣换取林画筑与慕容卓的幸福,我允了他。
从小竹楼初见秦轩至今,他看似变了诸多,其实也不过是回归本性罢了。
“阿幺,林画筑和慕容卓之事我已处理妥当,于你这里讨杯酒喝,应该不会不给吧?”皇甫澈,不见其人倒是先闻了其声。
“罢了,本姑娘就赐你上好花涧月一坛吧。”我酒杯笑道。
这皇甫澈,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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