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会,当然就要提前准备。
回家后,陈锦绣负责做晚饭,陈白羽在院子里写写画画。有粉红色的杨桃小花从树上落下,落在纸上,陈白羽随手拨开,然后继续。
“小五,晚上吃什么?”陈锦绣换上了旧衣服,抱着柴站在火庐门口问陈白羽。
陈锦绣看过了,火庐里被吊在横梁上的篮子里有煎鱼,水桶里有用清水泡着的早上买的豆饼。
豆饼不是饼,而是豆腐。
本地人习惯把豆腐叫豆饼,四四方方的一块,一块大概半斤重。隔壁村有户人家天天做了豆饼上村来叫卖,生意还不错。
农场的豆饼有着浓浓的黄豆味,真材实料。陈白羽最喜欢买一块豆饼,然后加上白糖搅拌当豆花吃。
说真的,在外面很难买到味道这么好的豆腐。很多游客在吃过农场的豆饼后都说,再也吃不下外面卖的豆腐。
“要不,做个豆腐炖鱼?”虽然鱼已经煎了,但还是能用来炖鱼的。再说,如果觉得煎鱼不好吃,到鱼塘里捞一条新鲜的也可以。
陈白羽头也不抬,“可以啊。再杀一只。”家里养着不少鸡,需要就杀一只,再方便不过。
“好。香菇炖鸡还是白切?或者你喜欢的手撕鸡。”
“姐,手撕鸡是你喜欢的。”陈白羽很无语,明明她喜欢的是盐焗鸡或者是香盐鸡,最不喜欢的就是手撕鸡。
陈锦绣丝毫没有被拆穿的难堪,笑盈盈的,“嘻嘻。今天就吃手撕鸡。”
“随意。”平时家里都是陈白羽做饭,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她自己做主。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阿公阿婆都喜欢。
再说,家里就这么些东西,即使天天变着花样吃也会腻。不是猪肉,就是鸡肉、鱼肉,即使会七十二变也不可能不重样。
陈锦绣开始做饭,在农村做饭并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因为家里的家禽,还有猪、牛等一样要煮食。
猪棚里养着几只母猪和一群小猪仔,做饭的时候还要另外煮猪食。陈锦绣把火庐里的两个灶都烧起来,一个灶煮饭,一个灶烧热水杀鸡。
虽然过年的时候也会帮家里做饭,但陈锦绣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灰头土脸。柴火烧起来后,陈锦绣抱出两捆红薯藤,剁碎,准备煮猪食。
陈锦绣一边剁红薯藤一边和陈白羽聊天。平时这些工作都是陈白羽做的,陈锦绣不明白,为什么陈小五会这么喜欢生活在农村?
城里不好吗?
有电饭锅,有煤气灶,做饭不需要这么麻烦。
“我不是喜欢农村,我是喜欢大唐农场。”再说,城里虽然方便,但车多人多,出门就是各种车尾烟。
有什么好的?
陈锦绣一言难尽的看了陈白羽一眼,“你喜欢就好。”虽然,她对农场也有感情,毕竟农场是生她养她的家乡,但绝对不会想陈白羽这样深。
为了大唐农场,陈白羽是可以生,可以死,可以死去活来,可以活来又死去。总之就是愿意为农场付出所有。
“陈小五,来,杀鸡。”陈锦绣徒手在院子里抓了一只大母鸡,掂了掂,“好重。有五斤吗?”
陈白羽抬头看了一眼三姐手里的鸡,“姐,你不确定换一个?这批鸡养了一年多快两年,不适合做白切鸡。”
养了一年多的鸡,肉质比较老,做白切鸡不好吃。
“适合炖汤。”
陈锦绣考虑了下,“那就炖汤吧。小五,我抓着,你放血。”
陈白羽放下笔,从碗柜里拿出一只白瓷小碗,装上半碗清水,再加入一点点盐,用筷子轻轻的搅拌几下。
家里一周最少也杀两只鸡,对于杀鸡,陈白羽驾轻就熟。陈白羽一手抓住鸡脖子上的皮毛,另一只手按着菜刀,在鸡脖子上比划两下,找到适合下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