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只怕还是要从那些符咒上着手。
就在她将要拿开手指时,却感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她连忙将手指放在眼前,发现中指之上有被刺破的痕迹,还有细小的血珠正在冒出来。
以骨为祭……骨肉本是一体,如今只有骨立在这香炉之中,若要还于本真,便要加以血肉。她猛地想到了这一点,便俯下身去细细观察刚刚触碰的那根骨头,发现上方多了一点新鲜的血迹——那时自己刚刚染上去的。
她试着用另一只手抹去那血迹,却发现像是一下子便渗透进去似的,无法抹去。
此时骨血合一,这若是个祭坛,怕是要启动了……
温余只看到她眼神之中的懵懂,便右手一抬,一个晕白的结界将四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叶绿芜被眼前呼入起来的结界惊醒,转头看向温余时发现从他右腕之上的图腾中泄出一道柔柔的白光,连接着面前的结界。
风属魂力乃是最强悍的守护之力,所成的防御结界无人能敌。众所周知,风属禁术并不是什么深奥的术法,而是每一个风属之人入门后学会的第一个术法,只是几乎无人使用罢了。
如今温余的行径便是开启了这禁术,将自身魂魄与结界连接,身在结界之中魂魄便不易收到伤害,而只要魂魄犹在,结界便不会被攻破。这种结界看似是最坚固的壁垒,可一个不小心,结界被攻破后便会魂飞魄散。
“你这是为何?!”叶绿芜愠怒道“快快收起这禁术,你家门之仇尚未报,怎能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她并非草木顽石,温余对她的情意她是知道的,可她对温余不过是同病相怜的感情罢了。这禁术若只对他一人施展还好,保住自己的性命绝不是什么难事。可现下四人皆在其中,他一个不小心便会在视野之外的地方吃亏,这让她如何能依?
眼见温余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她便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周遭墙壁上的符文此刻都发出了刺目的红光,面前香炉中的骨头竟自行从中脱离出来,诡异地漂浮在自己面前。
继而,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卷着一阵阵诡谲的咒语袭来,她只感到脑内似有千万根钢针刺入,剧痛无比。她紧紧捂着头颅跪坐在地上,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成一片片的碎片,在支离破碎后离自己远去。
在一片混乱只见,似有谁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而后地面开始塌陷,她感到自己在飞速下降,可脑内的刺痛却愈演愈烈。最终,她感到眼前一黑,任凭身体飘然下落,意识却已远去,再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不知在混沌之中过了多久,失去了参照她并不不能感觉出时间。一刻钟?一天?又或者更久。
意识在一片漆黑之中沉沉浮浮,这一片混沌在眼前毫无变动,似乎是亘古不变的。
她努力念着自己的名字,念着那些她所在意的人,所经历过的事,可记忆也在这无穷无尽的虚无之中渐渐流失。就算她如何努力,也终究无法改变这结局。
就在她几乎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束光。她连忙将自己游离的意识聚集起来,而后朝着那光束飞奔而去。
可那光束似乎也在飞速移动着,纵使她耗尽全力,也丝毫未能减少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回来了?”
又是那道男声响起,与在后殿之中不同,此时这道声音清晰而低沉,一声声音节在她脑海之内回旋,在她的心中震动。
“你究竟是谁?”她大喊道“是你向我求救的吗?”
那声音似乎轻笑了一声,“呵,你留我一人在忘川之中千百年,如今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绿芜大惊,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可又无法言明,她只得毫无目的地转着身体,想要看清究竟是谁在说话。
可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