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伯,丫头也就想到啥说啥了,说错的地方,还请伯伯能见谅。”白灵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以后自家捣鼓出的东西,村里人就围追堵截的要方子,她可不是那样的圣母。
正高兴呢,便指着白灵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个精怪的,有啥话就说,这里又没外人,错了有啥的。”
白灵收起俏皮的笑容,正色道“丫头仗着爹的疼爱,替三房做个保证。村里的乡亲对三房的照顾,三房铭记于心。只要是能带大家一起致富的事,三房会紧着先带着村里人,先分第一杯羹。但是有些事,三房也要祖辈的传下去,还请大家能见谅。”
白灵把话说的明白,在得到的保证后,便和自家老爹回家去了,免得老宅的人过来的早,那娘几个根本就扛不住。
白万氏听的云里雾里的,待讲了一遍之后,登时放下心来。
“这老三倒是个有福气的,二丫头这么能干,不愁以后没好日子过。”白万氏感慨道。
“是啊,以后和老三家多亲近些,那一家子是知道感恩的。”说了一句,便喊了自己的大孙子进屋,吩咐道“去挨家挨户通知,吃过晚饭都去白三树家门口去,有大事要宣布。尤其是那些能当家作主的,务必都齐了。”
白灵回到家后,用野菜和玉米面煮了一锅糊糊,倒是没敢做白米饭,免得老宅又打秋风。
倒是一家人都没什么胃口,连白小山也只喝了一碗糊糊便说饱了。
吃完饭,白灵带着弟弟妹妹们处理药草,白三树两口子坐在屋檐下,一个编草帘子,一个缝补着衣裳。
老宅那边的人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家人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连被白老太太说养不大的白小山也能跟着干活了。
一向见不得三儿子好的白老太太顿时来了火气,她怎么才发现,这分家多久,三房一家子就有了好气色,定是以前私藏了银钱。
“好你个白三树,老娘生你养你,却养了你们一家子白眼狼出来。昧着私房钱不说,一家人吃好喝好的,也不晓得孝敬老娘,早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当初就该把扔尿桶里淹死!”白老太太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指着白三树便是一阵骂。
白三树的手一顿,憨厚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痛楚。
镇上那些人说的话,白三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没分家就赞私房钱的是大房,就连二房手里头也富裕着。
三房要是真的有私房钱,又怎么会被分出来后,差点家破人亡!
没有一个做子女的不希望被爹娘认可,可白三树爹在的时候,好歹让白三树吃饱肚子。
后来家里白大树都学了点本事,不用再做泥腿子,白三树一家便把家里和田地里的活都承担了。
甚至于在吃不饱的情况下,孩子五六岁就要去割猪草、洗衣裳、烧火啥的。
农闲的时候,白三树白天去打猎,晚上还要编草帘子和草鞋,要么就搓麻绳,一刻也不得闲。
整个白家除了三房,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笤帚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
可三房干的再多,也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挨打挨骂,最后被直接扫地出门……
白三树脑海里回想起自己这半辈子的遭遇,心里又凉了几分,更是痛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且今日被白灵发现他给白老太银子,万一被家里人知道……
白三树身子一僵,不敢想象家人一脸失望的看着他的眼神,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做。
“娘,你咋来了?坐。”白三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站起身来,把凳子让给白老太太,腰背弯的根本就直不起来。
分家的时候,白三树不记得是怎么得到信的,最后帮他们争取了些东西。
那个时候白三树的心就彻底的寒了,可长久被孝道压着,再加上心里的绝望,也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