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黝黑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炯炯有神的杏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呦,小屁孩,你为何事前来?”冬荣拍着无羡上神的肩膀。
“跟白真上神前来长长见识!”无羡上神与冬荣也认识许久,两人见面总是斗嘴,年纪相仿。
“你确定不是来添乱的?若是被吓哭,可没人哄你。”冬荣嘲讽着无羡上神。
“冬荣你”炼狱王气的面目通红,不过早已习惯。自从痛失爱子,炼狱王对爱女疼爱有加。
“无妨。”白真上神伸手说道。
“耀兄,看招!”冬荣乘其不备疾如旋踵,一个完美的转身从手掌中已飞出一枚噬血飞镖。白真上神嘴角浮现一丝浅笑,接着便面色一沉,迅速举起左手,飞镖稳稳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飞镖距离眉尾仅有几厘米,侧脸完美与动作结合。
“冬荣!你越发放肆!”炼狱王顿时横眉怒目。
白真上神缓缓落下手,轻轻张开手指,飞镖落入地面上“炼狱王,无妨。冬荣,你这内力可有所减弱啊!”
“耀兄,此番前来可为是降服妖兽,怨鲛?”
白真上神点点头“炼狱王,可否将那怨鲛细细道来?”
炼狱王举起酒杯,饮酒一口道“此怨鲛乃渡川河中的一条鲛鱼,一开始性格温顺,并未有攻击性。后因食人怨念,勃然大怒展开了捐残去杀,嗜杀成性。”炼狱王摇头叹息。
“炼狱王不必忧虑,我于白真上神前来就是为降服其怨鲛”无羡上神拱手。
“无羡上神口气倒是不小,别到时候吓哭。”冬荣眼里尽显顽皮。
“我大丈夫不与你这小女子计较!”
白真上神并未听其谈话,而是当听见这鲛鱼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声音“小鲤鱼。”白真上神端起酒杯,轻轻挪到嘴边,但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离开殿内,已戌时,白真上神漫心信步,银丝白袍,广袖被微风扬起;乌发束气的白色丝带也在微风下随风飘起。不知不觉慢慢腾腾的走在幽冥路上,幽冥路的尽头乃是渡川河,幽冥路并不宽,两侧长着永不衰败的彼岸花。彼岸花红如鲜血,红的惊人,犹如地狱红莲。彼岸花,恶魔的温柔。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它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渡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每个离开的魂若不喝渡川河水那便须跳入渡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你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他,他看不见你。喝渡川河水,了前尘旧梦,断前因后果,忘尽一世浮沉得失,一生爱恨情仇,来生都同陌路人相见不识;跳渡川河,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白真上神走到幽冥路尽头,微微抬起头,看着这渡川河,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