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教廷真的可以变出粮食来,而且一变就是100斤。
虽然变粮食的过程有点麻烦,需要磕头叩首,诚心膜拜100次,但架不住饥民人多,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吃饭的嘴。
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一个饥民拿着小卡片,在饥民中招募人手,几百个人组成一支队伍,一起膜拜系统主神,得到粮食后一起煮粥做饭,人人饱饭。
最关键的,这些粮票卖的十分便宜,粮价依旧是灾前的价格,甚至比灾前更便宜。
灾前每升米7文钱,现在都涨到700文了,而粮票呢,算下来,每升米才5文。
如果粮票一直卖下去,大粮商们囤积的粮食都得烂在库里,就算运出来卖也不可能有人买。
要知道,他们很多粮食都是在灾情露出苗头时从其他小粮商手里买来的,买进的价钱是每升米14至16文。
就在这些大粮商们急的心急火燎想上吊的时候,峰回路转,朝廷的告示张贴到各县,拜系统主神教被定为邪教,教廷被定为叛逆。
打击粮票——这是朝廷的命令。
然而,真正执行这条命令的不是官差衙役,而是大粮商豢养的家丁和打手们。
他们每天都在城乡巡视,抓捕拜系统主神的人,销毁(收缴)粮票。
反正朝廷说了,所有邪教人员,逮着直接就地打死。
是以,每天被打死的人不计其数。
饥民们一无所有,好不容易神仙赐予他们一口饭吃,这些地主老财们还要抢夺,走投无路的人终于被激发出血性。
抢粮和护粮的战斗在各个地方上演,被逼上绝路的人们终于斩木为兵,揭竿而起。
反抗,至少还能吃几天饱饭,不反抗,就只能眼睁睁饿死。
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准确说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得知长江以北地区遍地烽火,习通长叹一声。
他原本并不想与满清兵戎相见,可是现在,习通别无选择。
如果什么都不做,北方地区的信徒绝对会被屠杀一空,而且在屠杀的过程中,会有更多的伤及无辜。
如果什么都不做,满清的骑兵会将北方地区当做猎场,随意纵马,将老百姓当鸟兽猎杀。
满清执行了两百年的高压统治、恐怖统治,任何造反或者疑似造反的事情都会严厉打击,杀一儆百。
对百姓,他们绝对的铁石心肠,没有任何怜悯。
习通喃喃道“或许,满清巴不得百姓们造反,然后血腥镇压。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明目张胆屠戮生灵,搜集血液,修炼僵尸。”
“大清行将就木,就由我来踹出这最后一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