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见来人,不解道“我师傅先前不是试过,治不好么?”
来人道“是赵太医说的,路郎中是如今医术最好的,如今,怕是只有路郎中才能治小殿下。”
花蝉衣“……”
原本她只是猜测罢了,想不到还真是赵太医搞的鬼,这赵太医还真是……
这种时候也不忘记想办法将师傅一起拖下水,反正那小殿下快不行了,谁最后去治谁倒霉!
路郎中似乎也看出了赵太医所想,沉着脸道“我这就去,蝉衣,你留在此处等我?”
“我和您一起去。”
“你去什么?!”路郎中沉着脸呵斥道“为师都未必有办法,你去有什么用?!”
花蝉衣知道,路郎中这是担心将她一起牵扯进去,心下一暖,笑道“师傅,说不定我有法子呢?”
路郎中一愣,不知为何,他竟有种花蝉衣真的有办法的感觉。
来传话的人有些不耐“你们师徒俩一起去!别废话耽误时间了!“
路郎中只好带着花蝉衣一起,心下隐隐不安了起来。
花蝉衣有生之年第一次入宫,同路郎中一起,由宫人带领着去了东宫。
来到小殿下的卧房时,太子正在大发雷霆,太子妃在一旁低低啜泣着,赵太医以及赵新月,张晴之等人正跪在地上,任由太子数落着,大气也不敢喘。
“饭桶,一群饭桶!原本我儿病的还没这么重,经你们一治,怎么变成了这样?!就你们也配学医?”
这时,路郎中和花蝉衣走了进来,赵太医一见路郎中来了,连忙道“殿下,是臣无能,好在路郎中来了,路郎中乃是如今京中医术最好的,他一定有办法治疗小殿下。”
赵太医说着,一双老眼猛的看向了路郎中,眼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恶毒。
再怎么样,小殿下还没死在他们手里,若是被路郎中诊治过后死了,虽说他们的罪行也不会减轻,可是盛怒之下的太子殿下第一个会找谁算账?肯定先将火气发在最后一个诊治小殿下的人身上。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先让路匹夫和花小贱人担着!
赵太医坏心眼儿的想着,面上装出一片赤诚来,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路郎中医术如何如何,他就是个垃圾。
赵新月似乎领会了父亲的意思,也连忙道“是啊,听闻蝉衣昔日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很有天赋,我们这些人根本比不了的,相信路郎中师徒二人一定能妙手回天,让小殿下好过来的!”
花蝉衣“……”
路郎中“……”
赵家父女这突如其来的骚,闪了路郎中和花蝉衣的腰。
眼下这情况,他们师徒二人若是推辞说不行什么的,盛怒的太子估计会直接将他们宰了。
不得不说,赵家父女骚归骚也,这办法当真毒的很。
若非花蝉衣对自己还有些把握,今日便真着了这父女二人的道。
先是将她和路郎中捧的极高,到时候治不好也就罢了,倒霉一些小殿下直接一命呜呼,她和路郎中今日怕是也要跟着完蛋。
感受到赵太医和赵新月恶毒的目光,花蝉衣突然对着二人淡淡一笑“殿下放心,我和师傅必然会竭尽全力救治小殿下。”
赵太医和赵新月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隐隐的不安,随后各自垂下了眸去,自我安慰着。
花蝉衣这小贱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估计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和他们逞能呢。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花蝉衣是个乡下来的,哪有什么心眼儿,估计第一次进宫吓傻了,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呢。
父女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种可能,心中鄙夷了一番,便也放下了心来,认定了小殿下垂死,这对儿师徒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了。
花蝉衣随着路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