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楼
花缘君找了兆林很久,才在一个嫁娶礼房里一角落处,找到了抱膝坐在地上,埋头压抑哭泣的少年。
兆林听到开门声,他换换抬起头,躲在桌脚的他,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花缘君,一时间委屈的更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
花缘君缓缓蹲下身子,望着眼睛哭红的少年,笑着叹声气“唉!你这孩子,有委屈可以说出来,这样躲起来哭,憋坏了该怎么办?回头,还不是让王妃担心吗?”
兆林抬手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的望着花缘君,嗓音沙哑的问“花哥哥,是不是我们这辈子……都不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活在阳光下了?”
花缘君的腿始终还没有完复原,这样蹲一会儿,已经有点不舒服了。他只能席地一坐,望着面前的少年,轻摇了摇头道“小林,无论是谁,都可以选择走出黑暗,活在阳光下。这话,是王妃当初说给我和沧海听的。”
“都可以走出黑暗,活在阳光下吗?”兆林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他这些日子一直很努力的跑腿做事,他一心为帮别人而高兴,可那些人却是嫌弃厌恶他,平常为难他,对他冷淡些也就罢了。
可今日他去的那家,他们却不止言语上羞辱他,更是……
花缘君这是才看到兆林的衣裳弄得很脏,就算今儿个下雪,兆林回来时,也最多只弄湿鞋子和衣摆,怎么会身上都是……这、这孩子一向小心谨慎,总不可能是回来时摔跤了吧?
兆林见花缘君一直盯着他身上的脏衣裳,他低下头哭的更委屈了。
花缘君拿出一块素帕,递给兆林让他擦眼泪,对于兆林被欺负的事,他回头要与王妃说一说了。
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有人敢这样欺负兆林他们,若是放任不管,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兆林哭了很久,最后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哭了。
花缘君见他不哭了,他才伸手轻拍拍他的肩,温和的笑说“哭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吧?别担心,金雁楼是王妃开的,背后撑腰的是皇上,谁欺负咱们金雁楼的人,那便是不把皇上和王妃放在眼里,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兆林知道皇上很注重这回鳏寡男女配对在婚之事,可他以为皇上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下个圣旨,如今可能早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也要吃饭了。”花缘君已扶桌起身,他这腿还是不行,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能偶尔走走就好。
兆林忙起身扶花缘君一把,满脸的愧疚之色,都是他不懂事,明知花哥哥的腿不好,他还让花哥哥这样陪着他哭了这么久。
“没事了,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再哭了,大冬天的,容易皴脸的,到时候可就真是丑了。”花缘君笑着对兆林挥下手,也就走路有点怪异的离开了。
兆林留下来收拾一下,之后也就关门离开了。
……
镇国王府
西陵滟这个人,出关就不见人。
顾相思说去找他,却也是一去不回。
直到下午申时,西陵滟才出现,去明月苑的小厨房,拎了一个大提盒。
初晴她们几个小丫头,在后头可就笑得心照不宣了。
她们就说王爷和王妃怎么不见人了呢!原来是……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们也都理解的。
西陵滟拿着大提盒回到温情小筑,饭菜都摆好在桌上了,可趴在床上睡的七歪八扭的小女子,还是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顾相思是真太累了,比让她扛着一百斤的沙袋跑五百米,还累。
西陵滟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盯着她白嫩小巧的玉足,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一路向上,顺着小腿,到达膝盖……
“禽兽,我和你……拼了!”顾相思也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