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同样有印象,他正是在广场上远离人群,只顾自己修行,对周围一切都不曾流露出丝毫兴趣的几个人之一。
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修行疯子!在他们眼中,除了道,再无其他。
一直到我和韩秀之间的大战影响到他们的修行,这些人才在不得已下向外围转移。
而通常这种人都有一定的心里缺陷,或者格外迟钝,或者过于敏感。
显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位就属于后者,否则也不会仅仅因为我的笑容就问出如此极端的问题。
“你是谁?”
“琴心!”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取笑你?”
“因为我来时,你恰好在笑。”
“我笑就一定是取笑你么?”
“不一定,但是你偏偏对着我笑,那就很可疑了。”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取笑你?”
“那是你的事!看吧,你承认取笑我了。”
“哦,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就在刚才,你亲口承认的!”
“如果我真的取笑你了,你会怎样做?”
“我会亲手打死你,很残忍的那种!”
“你以前打死过很多人么?都是那些取笑你的?”
“不记得,谁会去在意死人的名字。”
“你有没有可能搞错了?也许那些人只是恰好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我不会错!我从小到大就没有错过!凭什么他们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偏偏在看到我的时候想起?还笑,就是取笑我!”琴心斩钉截铁地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这就是我与琴心在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一段对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对他升起了如此浓厚的兴趣,还偏偏问出了这些我事后想来都觉得难以理解的问题。
可他还回答了,事无巨细,非常认真地回答了!
看着眼前逐渐变得盛气凌人的琴心,我突然感觉一阵头大,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书院。
我不知道向来自诩有教无类的儒门书院,在面对性格如此乖戾的琴心时,会是怎样一种局面。
也许他们有办法,亦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儒门经文非常有信心,觉得可以度化一切书院弟子。
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这琴心怎么看都是一个性格偏激的疯子,他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儒生?
“你就那么在意别人是不是取笑你么?”我问道。
“是的!没人能够取笑我!”他答道,没有丝毫犹豫。
“人活一世,为什么一定要在意别人的态度呢?我辈修仙之士,以自己的意志,自由自在地活在世间不好么?”我无奈道。
“很好!但是我的意志就是自由自在,不让任何人取笑我!”琴心的反应非常灵敏,虽然性格偏激,行为乖张,可是思维滴水不漏。
“好吧,你赢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取笑你了,你打算如何?”
“打死你!”
“一个连我和韩秀战斗的余波都承受不住的人,你认为你在面对我时存在有获胜的机会?”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取笑我了,所以我一定要打死你!”琴心森然一笑,露出一口闪烁着冷冽光芒的白牙。
“哼!就凭你一个根本无法理喻的疯子,也想打死我?不知礼,不讲理,活着也是祸害,进入儒门也是累赘!”
“你这样一个疯子,竟然能一路闯到这一轮,平安来到我面前?真是可惜了那些遇到你的同门!”
“今天我要不把你清理出去,我东方天的名字倒着写!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吧!”
我一时气急,索性彻底翻脸,可是脸上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既然你怕别人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