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中,花厅里。
水公子正在见重要客人,府上的婢女奉茶时悄悄望了一眼,那位贵客是个有着白胡子的男子。
良久水公子唤了人进来,派人去请小姐。
绮柔得了消息,命丫鬟们伺候自己换了一身衣物赶来花厅。
她穿着一身碧罗烟上衣,散花水雾碧青色百褶裙,身披淡碧色的薄烟纱,头上发髻斜插一根碧玉流苏簪,走起路来,流苏一洒一洒在青丝上,脸上薄施粉黛,双瞳剪水,清波流盼,绝色倾城。
那位贵客看见她,嘴角含着笑意,“想必这就是贵府的大小姐了。”
绮柔福了福身子,与贵客见了礼。
水纪乐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挥了挥手,叫她坐过来。
绮柔听话的坐在了兄长的下首,水纪乐看她坐定了才开口,“这位是我的好友,傅神医,我请他过来给你把把脉。”
绮柔有些惊讶,她每月都有专门的大夫上门把脉,怎么又重新请了一个前来?
可惊讶归惊讶,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站起朝那傅神医又行了一礼。
“傅神医,就麻烦你了。”水纪乐开口道。
傅神医点头,他打开身侧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绣帕和脉忱,起身开口道,“让老夫先给大小姐把把脉吧。”
被唤做傅神医的男子起身,认认真真的去给绮柔把脉,仔细把脉了一会,傅神医眉头皱起,沉默不语。
水绮柔见他眉头皱的那么深,有些担忧道,“怎么了?傅神医?我的身子可有什么差池?”
傅神医看了一眼水绮柔,再看了一眼水纪乐,才开口,“小姐体内已经中了幻丧粉。”
水绮柔一惊,幻丧粉?什么东西?她从未听过。
傅神医垂下眸子把东西收拾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摸了一把白胡子,叹了口气,“这毒药是米白色细粉,无味,不管和什么食物混合在一起都尝不出来,中此毒者轻者会嗜睡,产生幻觉,重者会陷入幻觉之中,昏睡死去。”
“这毒原先是外邦传入我朝淮南一带,用法恶毒,早前就被列为禁药,可是没想到如今还有人在用。”
“什么?”
水绮柔一脸惊讶,就是说她中毒了?
还是会使人至幻的毒药?会昏睡致死的毒药?而且还是禁药?
可是谁会对自己下毒?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水纪乐身后,拍了拍坐在身侧的绮柔,显然他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他看着一脸惊讶的绮柔,又看了一眼傅大夫,尽量平静的开口,“此毒可有解药?”
他一只手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朝天。
“水小姐中毒不深,这毒可解,可”傅大夫开口。
“怎么?”水纪乐开口道。
“这解药说来也有些奇特,喝下解药的人,轻者记忆会发生混乱,重者甚至会得失魂症。”
绮柔惊的愣了又愣,她看了一眼被称作傅神医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水纪乐神色一变,担忧道,“那绮柔中的毒?”
“大小姐中的毒,不算太重,我写下解毒药方,大小姐喝上十日便可彻底解毒。”傅神医开口。
“可?我真的中毒了吗?为什么我没什么症状?”绮柔看着傅神医。
“大小姐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出现一些没法解释的事情?再比如幻觉?”傅神医开口。
绮柔摇摇头,她出现了什么幻觉?
傅神医看了一眼绮柔道,“我的医术不会作假。”
“可”
水绮柔心中无奈,就这样草率断定她中了毒?这个傅神医也不知道是兄长何处请来的,他可信吗?兄长就这样信他?要不要再请个大夫瞧瞧?
还不容她多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