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风吹过,严秋落撩好耳边散乱的发丝,说要送他回房歇息。
可他磨磨唧唧不愿意走,她见他这样没法子,把门关好,问他到底想干嘛?
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损坏她的名声?
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以后还得嫁人。
陈锋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无力,半响才开口“能不能别走?”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他第一次恨极了自己这副性子,这种时刻,说啥都不会说,怒气充斥着心头,埋怨着自己。
严秋落盯着他,想了想,干脆拉着他一起坐在床沿边好好把话说清楚。
“我不走,留下来又能怎么?”
“从前我和你说过,要你以身相许,那不是气话,是实话。”
“可你啥也没说,就那样走了,你让我作何感想?”
外面风刮的很大,仿佛要下雨。
雨水很快下了下来,打在陈府房屋上,地面上,有些潮湿,有些寒冷,春末的季节,不是那么让人喜欢。
陈锋抓住她的手不让,可半响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
他明明很想告诉她,自己很喜欢她,想留下她,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捂住他的嘴,在掐住他的喉咙。
严秋落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把他赶走,趴在床上哭了一遍又一遍,可哭也没用,只好安慰自己,他不是前世的他,就算是同一个人,可时辰不对等,什么都不对等,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的。
或许他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这样想着,哭累了,她便睡了过去,第二天她去辞行,哪料陈夫人叫管家给了她一匣子银子银票,告诉她多亏了她,陈锋的病情已经好了,现在已经下床走动了。
严秋落连忙推辞银子和银票,左右都是不要的,她过来本就没做啥,也没帮到什么忙,还要人家银子有些过分了。
严秋落出了陈府,在街上逛了逛,自个游玩了一番德州城。
德州城比起卢江县来要大上许多,新鲜玩意也多不少,她年纪还不大,有些爱玩很正常。
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摸了摸自己钱袋,青色的钱袋,上面没绣什么花,里面还有点碎银子,她有些饿了,找了个摊位买了一碗混沌吃。
混沌里面包着肉沫,很香,她连着汤也喝了大半,准备起身走,听说到了陈府的事情。
前面一桌围着好几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笑道“我听说守备家的公子快要死了,被一个小姑娘救回来了?说是今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那小姑娘这么厉害?哎,我就奇了怪了,那陈守备家中的公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从前不是见他身子硬朗的很吗?”
“就是啊,不是从小被丢在军营长大的吗?怎么说病了就病了?”
“这事说起来”
回话的男子绕着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有些神秘的说道“你们是知道的陈守备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他要是没了,这陈家的家产给谁继承?”
听的人面面相视,瞬间好似明白了。
“可,高悸有什么法子能让陈守备的公子变成这样?”
其中一个男人左右看看,严秋落赶紧低头,装作喝汤,可耳朵却竖起来,想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高悸前些日子找了不少奇能异士,不知道有什么邪术。”
“邪术?”
“是啊。”
严秋落愣了愣,随着他们说的话,沉思了许久,陈锋却是病的有些奇怪,可按照卫越所说的也算是情理之中,可这群人的讨论好像也有那么回事。
她是记得陈家确实只有陈锋一个孩子,府上连个小妾都没有,至于其他的好像不清楚了。
至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