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最后一个周末,丁驰起得稍晚一些,边洗漱边考虑干什么。
程耀宗推门进屋,大声咋呼道“老丁,美女学姐找,快点。”
美女学姐?这是同学们打趣的说辞,已经好几个月没听到了。
丁驰擦着嘴角牙膏沫,笑着点指对方“边去。你小子越来越没正形了。瞎掰也稍靠谱些,她怎会会在?”
“真的,哥们没骗你,就在楼下翘首以盼呢。估计实在是想学弟想的厉害,专门回来共度周末良宵的。”程耀宗“嘿嘿”笑着,满脸猥琐。
“狗嘴吐象牙,欠削。”尽管根本不信,但丁驰还是在飞起一脚后,出了屋子。
来在楼道中,丁驰推开窗子,探出脑袋。
“丁驰,这,我在这。”
顺着声音望去,可不是吗,周一正挥动手臂喊呢。
“有事吗?什么事?”丁驰回问道。
“收拾好下楼,跟我出去,限时十分钟,否则后果自负。”周一直接叉腰警告。
“凭什么?以为你谁呀?”丁驰不忿,大声理论。
谁料周一早已扭向一边,完全吃定丁驰的架势。
程耀宗适时到了身侧“老丁,别下去,让她上来找,看把她能的。”
“谁怕她?”丁驰“嘁”了一声,但还是回屋收拾起来。
“不能吧,还真怕她?嘿嘿,指定心里早急得跟猫抓似的,就等着……”程耀宗挤眉弄眼,连说带比划。
怕,还真怕,以前不是没被找过,结果弄得自己狼狈不堪,成为整个楼层的笑柄。但丁驰嘴上绝不承认“我是要当面警告她。”
“快算了吧,分明就是想着比翼……”揶揄到半截,程耀宗闭住嘴巴,因为丁驰早已出门而去了。
下楼、出楼,丁驰到了周一近前“到底什么事?我还忙着呢。”
淡蓝色牛仔衣裤,白色旅游鞋,白色棒球帽,马尾辫,周一浑身上下青春洋溢。只是背后的长布箱显得累赘,不过配以另类金边圆墨镜,还是很有艺术范的。
“八分三十五秒,看来磨蹭不只是女生专利。”周一不看丁驰,而是盯着手表,然后转身便走,“跟我去采风。”
“凭什么?”丁驰站着没动。
周一嫣然一笑“去不去由你。反正我已经实习了好几个月,年前可去可不去,没准我一高兴就待在学校,再把那几个疯丫头也喊回来,她们可是还惦记那首歌呢,到时某人怕是……”
“别,别呀,好好好。”丁驰真怵这群音乐系女生,好不容易都去实习了,自己消停了一段,可不希望再被她们围追堵截。不过丁驰也提出条件,“采风可以,但不能走得太远,今天必须回来,也不准再提作词的事。”
“想什么呢?”周一冷哼着,继续走去。
丁驰无奈的摇摇头,迈动了步子。
“老丁,你个软骨头。”程耀宗的讥讽声飘下楼来。
就当没听见,气死你。丁驰没理程耀宗,而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出得校门,正好赶上公交车到来,周先丁后,先后上车。
周一坐到最后一排座位,顺势把长布箱竖在侧旁,还让丁驰帮着提防他人挤压。
好男不跟女斗,保镖、佣人无所谓,丁驰二话没说,直接挡在长布箱前面,留出一定安全空隙。
公交车走走停停,乘客也上上下下,可周一却纹丝不动,直到终点站才起身“下车喽!”
来在车下,丁驰眼望前方山野,自语道“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我好怕呀。”
“自恋往往和自卑划等号,背着。”周一说着,递过了长布箱。
“说好了,背东西可以,不得再无聊追问。”丁驰提出条件,可却遭到对方无视,只得接过长布箱,背到了身上。
“开拔。”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