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达对男人可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尤其是当对方还是一个敌对阵营的契约者的时候。
崔长山刚才竟然敢偷袭自己,高先达觉得自己如果不杀他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当时就跟崔长山你一剑,我一刀地打起来,这里可是天地会的地盘,周围这些武功高手肯定得蹦出来拉架。自己说什么也休想杀掉崔长山。
所以高先达干脆就装起了大度,好像对崔长山的偷袭完全不在意一般。
果然,崔长山在天地会中的根基还不够厚,所以风际中为了惩戒他,将他点住了穴道。
这时候的崔长山,在高先达面前可就是一个不能动的活靶子了。高先达靠了过去,好像要和解一般,其实却趁机拔出了刀子,一刀砍在了崔长山的脖颈之上。
崔长山完全不能动,高先达的刀法又非常犀利,而且因为与茅十八人物的契合,还有双倍的伤害效果。
所以这一刀下去,直接将崔长山的脑袋切了下来,掉在地上,咕噜噜地翻滚。而他的腔子则噗地一下喷出了一片鲜血,然后双膝跪倒,栽在当场。
高先达伸出左手,轻轻地扶了一下崔长山的尸身,将他放平。动作非常的舒缓,与方才雷霆般的一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后高先达便收到了系统的消息你已击杀了一名敌对阵营的契约者,获得了两点阵营功勋。
你获得了两点世界能量。
高先达没想到,杀掉敌对阵营的契约者竟然还能收获世界能量。而且竟然比杀鳌拜给得还多。
他不免有些后悔,真应该早点出手,多杀些人才好。于是他望向施泽邦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高先达一刀将崔长山砍死,周围的人一下子都看蒙了。他不是不打算追究了吗?
崔长山是李力世招进来的小弟,武功也不错,是李力世以后翻盘的一枚重要棋子,结果说没就没了。他难免有些激动,站了起来,指责高先达道;“茅大侠,他已经被定住了,也已经向你道歉了,你怎么能滥杀无辜呢?”
高先达正愁没人问呢。他轻声地笑了笑,说道“无辜?李大哥,您这么说便有点有失偏颇了。第一,是他先攻击的我,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在下要是没点看家的本事,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第二点,不管他处于什么状态,他可未必能称得上是无辜啊!我费尽辛苦将鳌拜的人头送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信在场的各位,只要是天地会的血性男儿,没有一位是想要我茅十八的性命的。可是这人竟然想杀我,而且下手如此歹毒,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完高先达看了看风际中、玄贞道人等人,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玄贞道人看明白了高先达的意思,便伸手过去,在崔长山的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封密信。
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至少够买个大宅院,过年花天酒地的时光了。若是愿意去乡下,都够买片田地,做个小地主的了。
玄贞道人将那封密信撕开,里面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是说吴三桂的世子吴应熊近期要到京城来面圣,请做好前期相关工作。
这封信写得简略,没有明显的题头和落款,但是却有一个花押。天地会的群雄们也是常年和吴三桂作斗争的人,自然有人认识那枚花押,知道是平西王府上的秘密花押。
这样一来,崔长山看起来便像是一个吴三桂派来打入天地会内部的一个奸细。
立刻便有人大骂起来,什么难听说什么。
但是其实崔长山是奸细吗?高先达不得而知。至少这一次,他是被栽赃的。
如果崔长山手里真的有这么一封信的话,他定然会装到契约手表当中,外人是看不到的。
别人能从他的怀里翻出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