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皇宫庄严肃穆、富丽堂皇,是无数女子向往之地,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容音只觉得压抑冰冷。
宫宴最无聊,冷饭冷菜冷酒,还不如在家里围着吃火锅守夜来得热闹。
大抵身居高位之人更喜欢这种俯瞰天下的感觉,瞧陛下端着酒杯,左拥右抱的,一双眼睛笑眯了。
易贵妃笑容很假很勉强,新封的荣妃春风满面,举止落落大方不像胆小之人,也对,若没点手段如何爬上龙床孕育皇子。
容家座位摆在陛下下首右边第二个位置,雍王府之座位就在旁边,两家挨着离陛下很近,故能看清他们细微表情变化。
“容卿。”
陛下突然点名,容烨忙起身,躬身道“臣在。”
“冬来京城寒冷,爱卿身体可好些了?”
“谢陛下关心,臣虽旧伤无法痊愈但身体尚可,在家中勉强可多走两步路。”
所谓关心不过是试探,可谁比谁道行浅呢?半斤八两而已。
“朕赐的府邸爱卿为何不搬去住?若觉得那宅子不好朕的南山别院是个不错的地方,爱卿为大周镇守边境几十年,立下汗马功劳,也落下一身伤痛,朕痛心疾首。”
“陛下厚爱,臣受之有愧,陛下所赐府邸富丽堂皇,臣怎么敢不识抬举肖想陛下别院,实在是臣因伤无暇顾及搬家,辜负陛下好意,臣罪该万死。”
说罢,容烨还作势要跪下,陛下当然不可能让他跪,道“爱卿言重了,不过换个住处哪里有罪,爱卿入席吧。”
“谢陛下。”
容烨四两拨千斤,总之陛下怎么试探都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大庭广众之下恶心人又不能太明显,他只好换个话题免得自己难堪。
今日宫宴一为庆新年,二为贺荣妃身怀龙胎。
“诸位爱卿,请饮尽杯中酒,为我大周国泰民安、延绵万年祈福。”
“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臣同饮,恭贺声响彻云霄。
自始自终沉默的容音余光扫过荣妃,见她也空了酒杯觉得奇怪,怀孕之人不是该有所忌讳吗?怎会如此大意?
不过她没有深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大殿内歌舞升平,余音绕梁,好一幅欢乐景象,然而干了坏事之人是真的有报应,这不,陛下遭遇现世报。
老年得子,还未成型,一杯酒下肚,荣妃腹部绞痛倒地,痛苦呻吟“陛下,孩子…孩子…好疼啊…”
“御医,传御医。”陛下惊慌失措,可惜已经晚了,御医脚底生风急匆匆赶来时荣妃已见红。
“陛下,荣妃小产了。”御医诊断完匍匐在地“陛下,娘娘应当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彻查,是谁胆敢害朕皇儿,查出来碎尸万段。”天子之怒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众人因突如其来之变故屏气凝神,垂眉低头,只有容音悄悄观察易贵妃表情。
荣妃丧子,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易贵妃,但易贵妃明显由惊讶变得慌张,有意思了。
宫宴无法继续,众人散去,回家关起门该吃吃该喝喝,却不敢放鞭炮烟火触陛下霉头。
周景逸等人将容父送回容府才折回雍王府,马车上周景逸悉心准备了糕点,递给她“吃吧,宫宴上没吃什么。”
“嗯!”她确实饥肠辘辘,嘴里吃着,脑里想着。
“你说会是谁害荣妃?”她问。
“看着易贵妃获利最多,荣妃小产,太子还是陛下唯一的儿子。”周景逸漫不经心地说,他并不关心其中蹊跷。
“我看不像,明知荣妃小产所有矛头会对准她,她为何这么做?”总之,容音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陛下痛失皇子下令彻查竟一无所获,荣妃保不住孩子竟获封赏,陛下冷落易贵妃竟夜夜宿在荣妃处。
“陛下这什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