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要将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般。
第六少帝·雨淇霜和第七少帝·宿莫殇的表情也不算太好,他们的脸色白的骇人,额头的一根根青筋鼓起,仿佛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或者说他们已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维持着这个站立的姿势。
唯有第四少帝·倾荔烟若无其事的向前踏出两步,不过她那本就清冷的面容,却莫名染上两抹红晕。
双眸也不像往日那般平静如水,反而好似有万千光芒即将绽放。
忘玄燕长舒一口气,在刚刚他与虚空中刻画了无数玄奥的字符融入自己的体内,然后对着一旁眉头紧皱的莫元空说道
“莫先生,你是否认为魔界的血统至上的理论是一种顽固不化的陋习?”
莫元空神情凝重,回答道“原本确实这么想,但现在看来一切的存在都是合理的。
我也没想到这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压制会这般强烈。
特别是针对你们魔族而言。”
忘玄燕全身一颤,体内的字符被莫名逼出了许多,他苦笑一声道“我先离开了,明日再来拜访。”
随即身影便已消失。
而那遮蔽天日的滚滚血海中,隐约浮现出一朵红花,红得艳丽、红得惊人、红的如鲜血。
即使同为红色,它依旧那般夺目且耀眼。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十朵,百朵,千朵,万朵,彼岸之花不断绽放,它好似在播撒着死亡的种子,又仿佛是再迎来一场独特的新生。
这一刻,整个魔界都近乎处于停格,所有的魔都看向天空的那抹诡谲的赤红,目露敬意和一种狂热的向往。
无血疆朝。
一个身材甚是魁伟的男子,身穿一件红色衣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此人正是第一少帝·尊皇天,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天空的异景,对着身侧一位身着宽大紫袍,完全遮住身材和长相之人说道
“他们出招了,舆论攻势恐怕会接踵而来。
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了,按照我们之前商议好的,我负责力,你负责智。”
那紫袍人不发一言,身影直接消失。
尊皇天也不在意这些,双目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向导致这一切异象发生的那个女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