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汪茈涟!怕得罪了人,忙上前赔礼道:“这位公子,您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您原来要找涟爷啊!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您是他什么人啊?找他有何事?”
汪茈孝懒得回答老鸨的问话,俩眼一直盯着二楼。
旁边那位姑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妈妈,你问他那么多干嘛,活该自找没趣儿,你没看人家是正人君子,和我们这种残花败柳之人说话都怕脏了自己的舌头。”汪茈孝听着这些话极为刺耳,回过头寻那说话之人,正是姑娘们喊的睽姐。
二楼有人喊到:“二哥,你怎么到这来了?”
汪茈孝回过头看见三弟正站在二楼处往他这边望,旁边还有一妖艳女子正在整理裙摆。
汪茈孝冲楼上喊道“是爹让我过来找你的,大哥今下午就回来。”
“真的?”听到大哥要回来,汪茈涟咯噔咯噔跑下楼梯,然不理睬身后女子的一脸失落。”
“你没骗我吧!”一气跑到汪茈孝跟前问道。
汪茈孝见他衣衫凌乱的样子,极为反感道:“我骗你做什么?要不是大哥回来,干爹让我找你回去给大哥接风,我都懒得过来找你。”
汪茈涟脸上坏意的笑道:“我说嘛,这种地方一向洁身自好的二哥怎么会来。”后又转身向旁边的睽姐挤了挤眼,说道“刚才在楼上听见姑娘们连笑了好几声,这是为什么啊?睽姐?”
睽姐冷笑道:“还不是你这位二哥,说是来找人,可谁知是找你啊!妈妈也不问清楚了,见他那葱嫩的模样,就有意挑逗他,逗的姐妹们在旁边看乐子。”
汪茈涟听到这,联想到他那个从不近女色的二哥被十几个浪荡摇曳的女子和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挑逗,可见刚才的样子有多窘迫。只可惜自己刚才只顾着和小徽快活没有来得及看到二哥这难得的一幕,想想都觉得好笑。
可他到底是不敢笑出来,对老鸨假怒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妈妈,你也不见我二哥是什么人,就敢随意挑逗。难不成你想把京城所有的老少爷们都招来你‘云溪阁’不成?”
老鸨厚着脸皮笑道:“涟公子,你这不是说笑吗,我们‘云溪阁’的姑娘们哪有那本事,就是你们这些常来的,把你们伺候好了就行了。涟公子,我实不知这位公子是来找你的,要知道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汪茈涟淫笑道:“还算妈妈你识相,就照你这句话以后我更得经常来了,是不是睽姐?”说着朝睽姐白皙的脸上拧了一把。
睽姐没有躲闪,反倒笑着对汪茈涟挑逗道:“涟公子,别光想着吃肉,啥时候也请本姑娘喝喝汤啊!”这话虽然是对汪茈涟说,可眼前总是瞟着旁边窘迫站着的汪茈孝。
汪茈孝感觉到葵姐的眼睛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扫过,他浑身不自在,对葵姐投过来的有意的眼神故意不予理睬。
葵姐很识趣收回了她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神。
汪茈涟乐的撇嘴,平日里睽姐对他不是不睬就是怒目,总想亲近心中又有些忌胆,今日不知怎么了,难得的肯和他调侃一句,还慷慨的让自己剀了点油。
正当他得意时,汪茈孝极为反感他们刚才的举动,拉着汪茈涟的衣服袖子,“和她们说什么?还是快点跟我回汪府,你现在一举一动干爹都知晓,今天早晨还因为你的事训了我一顿,你要是再不思悔改,干爹可就真的家法伺候了。”
汪茈孝把事情说的极为严重,就是想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好跟自己回汪府。
汪茈涟从小就惧怕汪直,无论是练功还是学习,他都不会像他大哥和二哥那样能吃苦,常常趁着师父不注意时偷懒,师傅也常常在汪直面前告他的状,汪直因此没少教训他,有一次严重时被打的一个月没有起来。虽说功夫有些长进,可这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怎么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