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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姓朱,是咱自家人。”

朱温玉走到一侧回头看,心里没想到什么光荣的“朱”姓,只是说“少爷,你要带他们走,是不?!”

刘启一笑,看朱温玉一眼。

朱温玉得到了鼓励,又说“一走可不一定是这几个汉子。还会有人去,去了上百口,咱家也难养。”

刘启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返身回去,坐到桌子上等几个人给他磕头。

朱温玉叹了口气,站在门边看,见花落开已经抱了柴火,就连忙去接,见邻居家的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卧在废土墙那里伸头看,被朱蛋的妻子拿着棍子撵,心里也觉得他们怪可怜,不由笑了笑,回头找了饼子,说“嫂子,这个饼子给他。”

朱蛋的媳妇正在外头转,骂了几句,回头给他们两个摆理,说“小屁伢子,见了吃的就想蹭,别理他。”她冲那孩子喊道“回你家去。俺家来客呢。”

“一个饼子嘛!”朱温玉回头笑。

“给吃哩,一会就偎满人,咱少爷也不是粮食吃不完。”她立刻就以“咱少爷”的立场看,揉着污布围裙摆手。刚说完,屋里磕完了头,几个汉子走出来,靠到另一边说话。朱蛋脸色不太好,就出来骂“爷们吃东西,你一个媳子咋赖着不走呢?!串门子去,滚!”刘启走到门边,问他“为啥让走。为啥不能喊你媳妇回来,一块吃点东西?”

“嘿,咱别管她。”朱蛋头一摇,大里大气举手摆,“骚娘们,上什么桌!”

刘启不再说什么,就让朱温玉弄火。

朱蛋嘴巴里嘀咕着,还是喊过妻子,狠狠地给了一眼,说“看你那?”扭了头,又给那边四个男人说“你们,都想好了没?”

等朱温玉生火,朱蛋还在手提牛尖刀子,给狗剥皮。

他见妻弟洪大盆来帮忙,猛地搡一下,怒骂一声“娘的,富贵险中求,有咱爷在,你怕个求?”

洪大盆被激了一下,说“我哪是怕,咱这几个人去干人,那哪会够?!”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应。

朱蛋的老婆刚一问,就被朱蛋骂到一边去。

朱温玉大致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借机劝刘启“少爷,带他们几个能报什么仇?咱得从长计议呀。”

不管怎么说,火还是生好了,狗也剥了出来,大伙吃了些狗肉,干粮,围着火坐。天渐渐地黑了,花落开在刘启的授意下,冲着大伙放起大话,非要推倒人家的山寨,抵挡的杀死,不抵抗的抓官府里。朱温玉不知道私下授意,奇怪到顶了,心想人人都怕,你却自从被刘启拉来,一直都跟没事的人一样,你武艺也不好,力气胜不胜我还不一定,我一路流浪,跟人家打架打得还多。

他见朱蛋和自己的妻弟起身,自己也想撒尿,就也走到一边,解开裤子,正“呼啦”尿水间,听到朱蛋小声地安排自己妻弟的声音。

朱蛋声音压得很低“你小子懂个屁!是试你几个哩。试下就这么没出息,要恁干啥?!”

“我说呢。可我咋知道。”洪大盆说。

朱温玉不声不响地回来,看看刘启,拿了个火枝坐着,面孔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在一团火光映照下,与往常大为不同,不由心中庆幸,暗自给自己说“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这法子一下就试出家里的人忠心不忠心。”

次日,朱温玉早早起床,叫醒朱蛋,提了把刀,催着要走。朱蛋知道两个和许山虎往来贼人的巢穴,起床洗了两把脸,也摸了把柴刀,出门只叫了自己的妻弟,带他们扑向第一个叫刘三的人。

外面下起了零星飘着小雨,带着夏日难得的几分清冷。

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泥巴前,他们就来到了刘集。

刘三的窝就在刘集边上的一处暗娼穴子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天空又起了毛毛细雨,却有几分行人欲断魂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