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生死命运,反而保不住你。所以还不敢轻易答应……”
刘启总感觉耳朵上有股热热的余温,不自觉把余光探到樊英花的手指头上,只觉得那春葱一样的指尖圆润晶莹,带着粉红的光泽,几乎可以想象到指甲反面,指腹花瓣一样地柔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开始突突跳动,又想我是中了她的美人计吗?她好像也没有使美人计,就是探手过来捏我的耳朵一下。他的对面,樊英花扎个爵韭端坐着,身体修长,却没有半分女子的娇柔,惯作男装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一毫的妆点修饰,更不要说胭脂水粉香料,然而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有种脱尘了的清逸,宛若神仙中人。刘启吃着喝着,心思全在九霄云外。
外面有人进来,到了樊英花跟前,压低声音说“沙通天也来了,不知道将军在,要进来,正疏通关节呢。”
耳语得失败,刘启听力又好,听得很清楚。
樊英花瞅着支棱耳朵的刘启,略一沉思,笑道“你真受欢迎。人还在牢中,访客却是不断……他和你有交情吗?夜袭敌营,他也是被你拉过去的。”
刘启哂笑道“我骗了他一回,他莫不是老想扳本?你觉得我见不见他?”
樊英花道“你是主人。悉听尊便。”
继而,她追加建议说“这都是你的筹码,你见一见也好。只要不被他诓骗,总不会有坏处。”
刘启飞快一拍案几“好。给他一个机会。”
沙通天被放了进来,然而一靠近牢房,就觉得这些把手的卫士森严了,迟疑着想告辞,后面有健儿跟着,只好硬着头皮进来,一进来,看了樊英花的背影,顿时针扎一样叫道“将军怎么也在?”
沙通天毕竟是大匪,兵败如山,仍是豪杰本色,到了郡里,利用积财上窜下跳,威风不减,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令他猛然失色,而樊英花,正是其中一个。
他想了片刻,干脆一头扎在地上,拱手道“败军之将,见过樊少将军。”
樊英花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只轻描淡写地说“起来吧。我倒有点想不到,你会跑来看刘启?”
沙通天顿时有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
然而,获取夏侯武律的支持是他东山再起的根本,他死死把住自己的心神,不让恐惧支配坦白,撒谎道“与小将军一起作战过,有同……一起穿过袍子的关系,听说他被人关了,忍不住来看看。”
刘启调笑道“我啥时候和你一起穿过袍子?”
樊英花也抿嘴一笑,道“什么一起穿过袍子,是说和你有袍泽之谊。”
刘启问“就来看看我?”
沙通天苦笑,心说“她在。你让我怎么回答?”他只好说“就是来看看。”
刘启立刻把眼神移动到他手边,发现他两手空空,连盒酒菜都不带,揭破说“来看我怎么也不带酒菜?不像是来看我呀,倒像是找我有事。有事你直说,樊大女和我关系好,莫当她在,但讲无妨。”
他问得连樊英花都想痛扁他。
沙通天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知道得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若不是他往上看时,眼神中充满凶厉,几乎会被人误认为仆役。
樊英花说“没带就没带。既然来了,坐下来一起吃点饭菜。”
沙通天连忙推辞“不敢。”
他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表现如此低下,那是心虚,害怕樊英花忌惮他,害怕樊英花知道他还在想方设法东山再起……
他却不知道,樊英花反倒因为他恭敬得做作,更轻视他,干脆冷冷回他一句“那你就站在一旁看着吧。”
刘启和樊英花仍照旧吃饭。
沙通天站在一旁,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后悔自己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樊英花在跑来了。
不过没让他站多久,樊英花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