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风元素灌体的感觉。
塔卡玛与卡兰错两个人静静的守在琪格的身边,避免她在冥想的时候被其他人无意间打扰到,那些旅客们也是颇有自知之明,看到船头上站着一名魔法师,就在没有人肯走进那个区域。
反倒是我混在人群中并不是那么显眼,或许有一点点另类,在别人的眼里有那么一点点奇装异服。
我的身上穿着耶基斯学者送给我的那件‘大地之盾’的铠甲和皇乌贼皮革制成的皮甲战裙,头上带着鱼皮风帽,像极了一位某位贵族世家的贵族纨绔子弟,尤其是在腰上不伦不类的挂着一把锋利的反曲刀,凑在一位身穿紧身皮甲的红发女郎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那位容颜精致的红发女郎搭讪。
红发女郎时而被我逗得又哭又笑的样子,那楚楚可怜的脸颊上泪痕还没有被风吹干,时而嗔怒,时而浅笑,让周围那些从坦顿城逃出来的贵族少年们,看得是愤恨不已。
那些杀人一样狠戾的目光盯在我的身上,我却仿若味觉。
谁会在乎他们的感受呢,既然在这种时候离开了坦顿城,那些贵族们意味放弃了坦顿城里的基业。
比起那些贵族少年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离开坦顿城,我此时离开坦顿城却是拥有着诸多名正言顺的理由。
第一,皇家魔法学院集合的期限已到。
第二,我算是对坦顿城有卓越贡献的人。
第三,此次离开坦顿城是答应了萨摩耶公爵在帝都给他筹备配制治疗药水的低级魔法草药。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朝着那些对我怒目而视的贵族少年,用凌厉的眼神直接怼回去。
……
飞艇上的十六座浮空法阵全力开动,向佩雷拉城的方向全速前进。
飞艇上的人们聚集在甲板上,从他们惆怅的眼底,看得出很多人眼中的不舍,可是这种战乱时期,传言中固若金汤的坦顿城,居然被无比轻易的破了城,坦顿城里贵族们看到的是坦顿城防御体系,在蛛人战士的面前像是纸糊的那样脆弱不堪。
失去了最后那么一点信心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这也许是很多坦顿城贵族们心中所想,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变卖了坦顿城的产业,然后乘坐着战后第一艘从佩雷拉城赶过来的飞艇,迅速的离开坦顿城。
显然,能够有资格这艘船的,基本上都是决定放弃坦顿城基业的那些贵族。
卡特琳娜用手压住如锦缎一样柔顺的红色秀发,免得被飞艇甲板上的强风吹散,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淡淡地惆怅,站在飞艇的船尾,回望坦顿城的时候,她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大概是回忆着在坦顿城生活的点点滴滴。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们还要回到这里来,又不是永别,我答应过你,要在特鲁姆原址上修建一座更大的城池,我向来说话算话的。”我与卡特琳娜并肩站在船舷旁,遥望着那座已经变得无比模糊的城堡,此刻我只能看到一些淡淡地轮廓,我对卡特琳娜如此安慰道。
卡特琳娜擦了擦眼泪,鼻子还有些红红的,嘴里却是倔强地说:“才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一眼船头,发现琪格正处于冥想之中,这才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紧紧地揽住我的一条胳膊,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我,对着我的耳朵吐气如兰地说:“谢谢你,能来耶罗来找我。”
“啊!”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真想这么美好的时刻,永远定格下来。
我们就这样趴在船舷上,看着头顶上灰色云层如奔马河的河水滚滚流淌着,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在甲板上吹风。
“吉嘉,海音丝离帝都远吗?”许久之后,卡特琳娜才好奇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