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五十年前,我还在这里当学徒的时候,见过这对灯。那时候国内在搞文明建设,经济飞速发展,文物保护馆的修葺也被提上日程。
这对比翼双飞琉璃灯,就是由一位姓唐的老先生送来。老先生的母亲当年含冤而死,老先生一人离家出走,后来混的好了,唐家的人又去找老先生,想攀亲戚。对当年的事情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
但唐老先生打心底里不想原谅那些人。
你说,若是谁犯了错,在多年以后,都能仗着倚老卖老磕头说句道歉就能被原谅的话,那犯错的代价岂不是太廉价了?”
慕容萱沉了沉“这个世界讲究公道,也讲究情理。但‘情理’二字,对于旁观者来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能将就便将就忍了、原谅了。
但对于亲身经历过的人,原谅,从没那么容易。”最后六个字咬得很重,因为她曾经见过卑鄙无耻到极致的人。
因为得了癌症,为了让老公与前妻的儿子为自己出钱,不惜又是磕头又是认错,低声下气的在儿子的小区逢人便说,甚至引来小报记者报道。
老公与前妻的儿子,在社区劝导员的劝导下,不甘不愿的出了医疗费。
但那人在手术、疗养等等都结束,可以出院时,死活硬是不出院。就是为了多拿钱,给自己的女儿、儿子用。
所以啊,那些又磕头、又认错,还一脸真挚的祈求原谅的人,未必就是真心的。
很可能只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历史文物保护馆的副馆长,抿唇轻微的摇了摇头“没必要把人都想的那么坏,不过也别想太多了,唐家后人的事情,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慕容萱“还没。”
副馆长“你刚下火车,吃午饭了没?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我姓薛,叫薛映璟。”
慕容萱起身“不用,我在这边随便看看就走,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我们自己的使命,还希望薛副馆长能带我参观一下。”
副馆长“好,你跟我来。我们馆里已经好几年没有新的展品,本地人基本来过一两趟便不会再来了,而外来的,因为距离这个城市的几个娱乐设施很远,所以基本也不来。
现在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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