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幸听着公冶景行如此问她,话中充满了浓浓地苍凉,与方才盛气凌人截然不同,看着公冶景行的眼睛,离幸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期待,但是爱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用来要挟人的筹码,爱情是神圣的,它的纯洁与无私该是建立在两个人两情相悦的基础上,而不是无奈的迁就。
离幸沉默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公冶景行的这个问题,喜欢还是不喜欢,爱还是不爱?
这个问题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什么母亲逼着她回答了一遍,如今公冶景行也要逼着她。她的存在难道都是为了别人吗,这世间也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是为了她而活的。
看着公冶景行这副样子,眼里是极其渴求的目光,离幸看去便连身后的迟明和落蕴眼中也尽是浓浓得在等待她回答道目光,只是离幸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离幸看着那留在朱红墙壁上闪闪发着光的匕首,天上的黑黑的乌云遮住了骄阳,遮住的究竟是谁的太阳。
为何没有太阳那匕首还在闪闪发光,因为那是映照着两人争吵抱怨的痕迹。
离幸最终还是选择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不再去看公冶景行脸上令她心软的眼神,因为她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说出自己原本不是的话,这样对于两个人来说该是最大的悲哀吧!
只是离幸不知道的是,哪怕不喜欢公冶景行也希望离幸能够骗骗他,哪料离幸竟然连骗他都不愿意。
公冶景行迟迟未能等到离幸的回答,看着离幸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眼中的悲凉越发盛了,在那一刻缓缓垂下了扶着离幸双肩的手,仿佛着一刻两人都失去了什么。
公冶景行眼中似是含着泪,看着离幸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也顿时明了,有些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极其失望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轻笑,这次不再只是表现于嘴角,而是笑出声了,听着无比凄凉与绝望。
看着公冶景行这般样子,离幸的手突然动了动,心里的念头再告诉她,去抓住公冶景行,告诉他,你离幸心中是喜欢公冶景行的。
只是那一抹强烈的一样又在此刻浮现出来,离幸原本都伸出去一小步的脚还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千斤重,似海深。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不喜欢我,你的心里也没有我,从前我误以为的一切不过是你逢场作戏。我将你捧在掌心,你却将我踩在脚下,哪怕你只是骗骗我,我也守着这个希望过上一辈子,可是离幸,没想到,你连骗我都不愿!”
公冶景行的眼睛红了全部,却是在冷笑声中抬起了头看向了天,闭上眼,眼泪便会回到眼眶里去。再睁眼,以不是方才的公冶景行,眼神凌厉像是变了一个人。
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极为讽刺地笑容,毫不留情地朝离幸嗤之以鼻出声。
“离幸,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值得孤如此牵肠挂肚,孤是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只有你拒孤于千里之外。那些青楼女子,世家贵女,那些可以迎合孤的人最起码会讨孤的欢心,而你,孤讨你的欢心像是一个乞丐一般也换不来你的一文钱。离幸,喜欢孤的人多了去,孤才不会只盯着一朵花!”
说完,公冶景行深深地看了离幸一眼缓缓转过身离去,只是在公冶景行离去的那一瞬间,原本刻意装出来的嘲讽狠话也在那一刻瓦解崩塌,公冶景掀起眉眼抬头望去,将眼中的光泽黯然消逝,他,依旧是那个高冷狠辣的太子殿下,人人敬畏,人人追逐。
迟明看了离幸一眼,行了一礼急忙跟了上去,看着公冶景行,将公冶景行的情绪变化收入眼中,脸色很是沉重,两边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公冶景行缓缓走着,风吹起来他的衣袍,公冶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