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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白子衿看到灵堂的时候,目光怪异。
她离开时这灵堂还白布飘飘,像随时会闹鬼,怎么现在一些白布就带着黑,这灵堂像是经历过什么一样,甚至白元锦的棺材,都有些烧痕。
前来祭拜的人,也觉得诡异,个个神色疑惑和怪异。
“小姐,听说您离开后,灵堂发生了一场火灾,差点把白相的棺材烧了。”伊人道。
白子衿挑眉“这孽造得真是深,人家都是被剖坟,他直接跳过,烧尸了。”
伊人笑得不行,这话要是让白老夫人听到了,估计又要气得喘不上气来了。
白老夫人看到白子衿,脸色那个难看,但为了白元锦能够好生安息,她不能在葬礼上闹。
“行书省郝大人到。”
“周节使秦大人到。”
……
前来上祭的大臣,上完香后,纷纷对白老夫人和白子衿点头,劝道“老夫人节哀,二小姐节哀。”
周以柔站在旁边,一直拉着白月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白子衿来时,她刚好哭晕过去了,错过了白子衿的威胁。
“苍玄玄王到。”
众大臣惊异抬头,这隔壁国的玄王怎么来了,貌似玄王和白元锦也没什么交情吧。
“西周挞拔王子到。”
“七皇子到。”
众人脸色微怪,虽说白元锦是一品大臣,很多人来吊殇正常,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觉得无比怪异。
这些外国使者,来参加完喜事的第二天,又齐齐参加丧事,怎么想怎么怪。
白月容的脸色却一亮,她急急抬头,看向门口。
君玄歌和众多外国使者一起走过来,他白衣温润,那温柔的笑容,看得人心里的悲痛似能减少几分。
当然,真正悲痛的也没几个……
“老夫人节哀,子衿节哀。”君玄歌上完香,对白子衿儒雅一笑。
这笑容没迷倒白子衿,反而迷倒了白月容,白月容开口应和“节哀,我们一定会节哀的。”
“三小姐!”周以柔连忙拉了一下白月容,低声呵斥。
白月容不悦,正准备开口,却对上白老夫人含怒的眼神,以及大臣们怪异的眼神,她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玄王,我不是那个意思,爹爹离世,我很伤心的。”白月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白元锦,而是和君玄歌解释。
那急迫的模样,生怕让君玄歌误会了。
周以柔的脸色一变,白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
“三小姐说话真有意思。”君玄歌淡淡一笑。
白月容瞬间一脸娇羞,羞涩低头,仿佛君玄歌和她私定终身了一般,看得众人极其无语。
白子衿轻笑一声“玄王,挞拔王子,各位外使,这边请坐。”
节哀,她可不需要节哀,这两个字可不适合她。
因为没想到这些使者会来,桌子都没准备那么多,白子衿将他们引到席位上,又让人去准备桌子。
“烈歌公主,秦小姐,安敏郡主到。”
白子衿一抬头,就看着三人穿着白衣进来,烈歌和沉姣还好,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悲,可秦瑶一脸欣喜,压根不像来吊殇的……
众人也只能假装没看到,现在白元锦已死,秦广得势,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子衿,我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你爹葬礼。”秦瑶欢快的跑到白子衿跟前,挽着她的手臂,看到君玄歌,行了行礼。
“玄王好,挞拔王子好,各位外使好。”
“秦小姐好。”
白子衿低声道“你把笑容给我收收,心里高兴,也别表现在脸上,给白家一点面子。”
没看到白老夫人那一张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