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二人带到主人面前,这主人一看就是之前私塾的夫子,一身儒学之气,看起来十分有学问,但眼神里透着迂腐古板。
“夫子,这就是我和提过的人,白子衿。”沉姣介绍两人,“子衿,这是这里曾经的院长,李夫子。”
李夫子和白子衿行了一个见面礼,白子衿本也想依样画葫芦,却闻李大夫哼了一声。
白子衿微微皱眉,没说话,直接抬头对李夫子开门见山“李夫子,我对你的私塾十分满意,你打算多少钱卖了?”
“听闻白小姐将这里买下来也是用来做私塾的?”李夫子不答反问,还有目光不停打量白子衿,似乎在想她一个女子不在家里女红,叛经离道来开什么私塾。
白子衿忽略他的目光,她对这里还是挺满意的,能买下来就买下来“是,我我打算开个私塾。”
“可否告知一下李某,院长是谁?”李夫子问。
白子衿诧异的看了一眼沉姣,她都说了是她开的私塾,院长自然是她,这李夫子不会想想吗。
不过,白子衿还是很客气的回答“是我。”
李夫子听说她是院长,眉头越皱越深,继续问“不知白小姐打算教什么?”
“教一些药护知识。”白子衿觉得,这李夫子的话怎么这么多呢,直接说卖不卖就得了。
李夫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简装束发的沉姣,最后目光落回他认为打扮正常的白子衿身上,缓缓措词“白小姐,听夫子一句劝,女子就该在家做女红嫁个好人家,夫子知道你父母都逝去了你什么都不懂,但你这跑出来办什么私塾,世上哪儿有女院长的!”
哪怕现在女子也可进私塾念书,但对女子的歧视依旧很严重,许多人还是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沉姣是天合第一个女强人,女首富,刚才李夫子看她一眼,就觉得白子衿是被沉姣带歪的。
“夫子,你既然知道我,你该知道我有未婚夫,再者,你既是夫子,教书育人,焉知女子不能当院长?焉知女子就定比男子差?”白子衿看着李夫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世上只有你们男子做不来女子做不来的事,没有女子做不来男子做不来的事!”
在前世,各种各样的女强人,哪怕是天合,那些女子被逼急了也下地耕田,哪里比男子差,只是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这一点,觉得女子是男子的附庸品。
白子衿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影响一代的圣人,但她能改变多少就改变多少!
赢若风望着她,看着她坚定的样子,铿锵有力争理的声音,清冷的眸子有刹那的失了神。
李夫子被她的话给气到“荒唐!荒唐!我好心劝你,你居然给我说这些歪理,世上哪儿有那种事!”
男人就是天,就是地!有什么是男人做不到,而女人做得到的。
“生孩子。”白子衿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夫子,“你见过男子生孩子的?”
沉姣在旁边忍俊不禁。
“你,你这是诡辩!”李夫子一噎。
白子衿乐了“我怎么诡辩了,这是事实,李夫子,你我只是来做生意,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和她们注定不同,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卖就好了。”
白子衿一句话将激愤的李夫子拉回现实,的确,白子衿不是他的学生,只是来买院子的。
“一万两,要的话就买走吧。”李夫子挥挥手道,甚至有些不愿意看白子衿,心里还是对白子衿的言辞颇有意见。
“一万两。”白子衿看向沉姣,“姣姣,你觉得如何?”
她并不了解帝都的地价,这种事还是沉姣擅长。
“偏贵了些,但李夫子这里有许多现成的桌椅都能用,倒也还可以。”沉姣道,“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两家。”
不管是什么,货比三家都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