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不理他,便讨好着给我夹菜,还不时地喂我吃点心,我知他,越是拒绝他便越是喜欢逗弄取笑我,所以,我也尽量地学会厚着脸皮去应承他。
小丫头倒也习惯了我们如此腻歪,只是不知是前来探望串门,还是来好奇八卦的兄长,是不是又被我和炎绍戳中了痛点。
正站在花厅的镂花圆月窗下,正以三分羡慕三分嫉妒三分悻然三分不以为然的眼神在脸上画成了一个十二分不屑的圆圈,冷哼哼地说道:“新婚燕尔,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和炎绍抬头,见兄长正斜靠着窗棱,一袭青衣之下颀长的身影映着朱红色的镂花雕窗,为他凭添了几分俊逸灵秀之风。
“我那兄长,其实也是个妙人!”我在心里暗叹。
炎绍拉着我起身,兄长也迈入了花厅,炎绍与他相视一笑,然后两个人竟然装模作样地行起礼来,一个道:“舅兄,有礼了!”
另一个亦是十分配合兼文质彬彬地回礼:“妹婿这厢客气了!”
惟有我见不得他们这怪腔怪调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俩人同时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强忍笑意,炎绍则继续装斯文:“虽说日后都是一家人了,但是,这该有的礼数自然是少不得,就说你,日后也得要称为夫一声夫君才可。”
“咳!”
待我正要给炎绍泼上一盆冷水,打他的脸,让他长长记性的时候,兄长标志性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妹婿,你这是何意啊,这新婚头一日就要给我家妹子立威不成?本想着你二人新婚燕尔,此刻正是情到深处之时,我也不是个恬不知耻的人,是不会前来受你们白眼的,奈何,师命难违,师傅说了,我作为令仪的娘家兄长,所为长兄如父嘛,咳,勉强也能担上半个长辈了,所以,应该要过来……”
“噗哧——”眼瞅着兄长端起不伦不类的长辈架势着实是弱了几分,我终究是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唉……”兄长摇头叹气后,丢给我一个“我在为你撑腰,你却在这里给我折台”的眼神。
好在炎绍能继续配合,急忙说道:“舅兄所言甚是,还望你继续赐教。”
“咳,”兄长清了清嗓子,然后眼珠子一转,又停顿不语了,我强忍笑意满怀期待他能爆出几句金玉良言,他却反问道,“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我和炎绍同时爆笑,这次便连小丫头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大笑了起来,兄长看我们笑作一团,索性就豁了出去,指着炎绍大声说道:“就一句话,日后你敢欺负令仪,我和师傅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炎绍急忙做出一幅诚恳谦卑、虚心胆怯的模样道:“是是是,舅兄所言极是,还请舅兄放心,我定会事事以令仪为尊,爱她怜她,不敢教她受半分委屈。”
兄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看看我,问道:“现在可还笑得出来?”
我也学着炎绍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朝着兄长福了福身,说道:“令仪多谢兄长关爱,日后兄长若娶了跋扈嫂子,受了虐待,令仪定然也要为你做主的。”
厅内又是一阵欢笑,大家过足了戏瘾方才坐下,因为兄长也未来得及用早膳,所以,我和炎绍又陪着兄长吃了些瓜果点心。
兄长用完了早膳,才正了正脸色道:“说实在的,本来今天是真的不过来找你们的,是师傅收到了西衡那边的一些信息,觉得可能对我们有益,所以,才让我来找王爷商讨。”
我听兄长如此一说,就提议道:“那我们不如一道去找师傅。”
炎绍看着我,满眼柔情道:“令仪,这样没事吗?本来我是借了时彧的西山行宫,那里有一处得天生成的温泉,想着于你身体有益,本想着今日要带你去泡温泉的。”
我笑着说:“我们可以先去师傅那里坐坐,听听西衡那边的状况,如果不是十分要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