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狗贼救了他的命,然后他帮着练…哦,帮着排练戏剧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救儿臣,李鹤才欠了她的情,而且,陈恬恬与儿臣有过约定,谁也不能强迫李鹤,触碰底线,别的不说,李鹤元阳未失,元阳砂尚在,这总做不得假吧!”
“哦?!”独孤勤弘听了,心思电转,单手轻挥,一股柔和的劲力掀起谨月的衣袖,右臂臂弯处,一颗红彤彤的守宫砂跃然眼前。
‘这孩子的品性还真是一流啊!’独孤勤弘暗暗感慨。
皇帝的视角,自然与众不同,谁能想得到她这会竟在琢磨这事?
接班人的问题历来都是皇室的大事,已经盘桓在皇帝心中多年,之前纵然最嘱意者是小九,但她毕竟还年幼,性子有些跳脱,与稳重的老大比起来,还需要观察。
李鹤对小九的诱惑力有多大,根据小九的表现已经不言而喻,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诱惑前,面对身陷囹圄毫无反抗之力的李鹤,小九与他接触密切,居然还能忍住诱惑,保持着完璧之身。
这一份自律自持,独孤勤弘自问做不到。
品性绝佳,智慧一流,更兼以弱冠之龄踏入先天之境,这样的天赋、潜力,绝对是老大望尘莫及的。
独孤勤弘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向谨月倾斜,而且幅度前所未有的大。
只不过,表面上,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而且心中对‘从李鹤手中抢回小九’的计划越发迫切。
“孩子,朕也年轻过,曾经也有这么一个男人,令朕神魂颠倒,难以割舍,只要有他在,后宫粉黛皆无颜色。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上事很难讲,人的心太易变,即便朕掏心掏肺,万般迁就,最终,他依然不辞而去,背叛了朕。”
“执着过后,追忆往事,令人无限唏嘘,除了以‘拿得起放得下’来安慰自己,纵然是位极九五,也是没有丝毫其它的办法,心里的苦痛,只能自己承受。”
“所以,朕要劝你一句,莫要执着,莫要深陷,否则到头来,那苦痛会愈加剧烈。既然你与陈恬恬有约,朕就不多说什么了,若是以后陈恬恬与李鹤真发生了什么,你要认赌服输,不要无理取闹,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儿臣明白。”独孤谨月点点头应承道。
母皇的话她都懂,但她不明白为啥母皇要跟她说这些。
难道母皇认定了李鹤会选择陈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