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祖宽的话语,方逸不禁微微一怔,而旁边的赵率教,则是脸上露出苦笑“祖将军莫要说笑了,方大人手头可用之兵,不过三千步卒而已,如何能配合袁督师,一同行动?”
祖宽听了,禁不住又是吃了一惊,道“方大人只有三千步卒?那他是如何出城与敌军交战,并救下老将军的?”
也难怪祖宽吃惊,他之前在遵化周边发现过敌军踪迹,并初步判断敌军人数在两万左右,所以他根据常识判断,能击败这么一支敌军,方逸手头至少有两万以上的强兵。
听到方逸手中只有三千步卒,祖宽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方逸看了祖宽一眼,心中也大致将他的想法猜了个大概,他想了想,便对祖宽笑道“祖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岂不闻兵贵精而不在多?本官确实是只有三千步卒,当初也正是凭着这些士卒,击败了敌军,阵斩岳托。”
“本官身为大明臣子,配合袁督师行动,亦是应有之事,请祖将军返回后,对袁督师分说此间形势,将来若有差遣,本官力所能及之处,无不应允!”
祖宽闻言大喜,当即起身抱拳,道“既如此,末将便提前谢过方大人了。”
方逸急忙摆了摆手,道“祖将军不必多礼,当今大敌当前,我等理应同气连枝,共抗强敌,却不知祖将军此番一路前来,可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么?”
祖宽听了,顿时便脸色一黯,道“末将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尽是残垣断壁,处处焦土,永平府早已被敌军攻陷,滦州,迁安,永平等三城,皆已落入敌手,所幸遵化还掌握在我大明手中,未被敌人得手。”
说到这里,祖宽突然面色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急忙说道“末将率军前来之际,曾在路上遇见过一彪后金兵马,为首大将,乃是后金第一巴图鲁鳌拜,此人率军五千,护送着无数大炮,正向遵化方向而来!”
“只是当时末将以为遵化已经陷落,所以对此事并未给予太多关注,以为是敌军正常调动,如今看来,鳌拜护送大炮前来遵化,显然欲要对大人不利,还望大人早做提防!”
方逸听了,顿时也吃了一惊。
没有谁比来自后世的他,更明白火炮的巨大威力了,皇太极将炮营调往遵化,其目的不问可知,定是抱着以火炮毁坏城墙,进而攻破遵化城的打算。
方逸眉头紧锁,一时间,面露忧色。
一旁的赵率教看了,便出言安慰方逸道“方大人无需太过担忧,这火炮若是有用,以皇太极的精明,岂不早就以大炮轰城了?又怎会等到今日?”
祖宽听了,顿时也展颜笑道“还是老将军考虑的周全,是末将鲁莽了,想必这一招,乃是敌军的虚兵之计罢了。”
方逸听了两人的话,却是忧色未减,只见他摇了摇头,道“两位将军可能是忘了,永平三城,我军可是有大量火炮弹药在那里,城池既破,只怕那些大炮,火药,如今早已落入敌军手中!”
“皇太极乃一代雄主,他既派遣这支炮营前来,显然,他对这些大炮能攻破遵化城墙,是有着充足自信的,这一点,我等不可不防!”
顿时赵率教和祖宽两人,也都是面露苦色。
大炮之威,两位将军岂能不知?
“对了祖将军,敌军的炮营,还有多久能到这里?”
祖宽想了想,便道“看敌军行军的速度,或傍晚,或今夜,就能到达此地,要不然,大人还是速速带兵撤退吧?”
赵率教听了,犹豫了一下,也开口说道“方大人,我军已经取得足够的胜果,继续留在这里,也无太大意义,如今西南两门并无敌军把守,正是我军突围的好时候。”
“若等到敌军援军来到,炮营轰城,到时想要撤退,可就来不及了!”
方逸听了,紧咬牙关,眉头紧锁,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