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一阵惊愕后,穷途冷静下来。朝知府问道“知府大人,你就这样纵许粮官动用私刑吗?”
知府没有回答,脸上不忍稍纵即逝,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于柔小姐知道你们动用私刑,肯定会追究的!”穷途喊道。
知府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还叫了人去小姐那?”
粮官叫道“别信他的,小姐根本不知道这事情的。”
知府却犹豫了,因为他派去的小妾的确说于柔说要保证这少年得活着,并且不缺胳膊少腿。
他原本以为只是自己那小妾心软胡编的,就算是真的,估计也是于柔随口一说,并不会放在心上。
他做知府这么多年,算是看着于柔长大的,她的心思自己再清楚不过,这种小事她一般也不会多追究,因为并不会影响她的形象。
但是,如果这少年还派了别人求见于柔。那么小妾说的话就可能是真的,于柔的确不希望这少年死去或者缺胳膊少腿,因为那样可能会传出她的一些不好的名声。
也仅仅是可能而已,要知道想见于柔可不容易,这个叫穷途少年派去的人可能根本就没见到于柔,那样的话,于柔肯定是不怎么在意这桩案子的。
粮官见知府一脸变幻莫测,生怕有什么变动,着急道“怕什么!如果出事,我一力承担。我已经忍不住了,这个害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的蠢蛋。”
说着,粮官拾起一条布满锋利而细小铁刺的钢鞭,一鞭子抽向了穷途。
霎时间,穷途只感觉胸口被抽的皮开肉绽,那刺骨锥心之痛是穷途未曾经历过的。
“于柔小姐说不能让他断胳膊少腿。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得忌惮。如果不想听,就想想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是出一时怨气好,还是帽子重要。”一声告诫后,知府走了出去。
小花着急的绕着大牢转来转去,法术失效,连她想通过契约和穷途进行神识交谈也不行。
大牢刑房之中。
穷途被鞭子抽的遍体鳞伤,却一直一声不吭。
粮官抽的手都软了,把鞭子交给狱卒,吩咐他们继续抽。
这时,穷途却感觉轻松多了。
是狱卒下手轻了一些!
“给我弄杯水来。”粮官气喘吁吁道。
另一个狱卒忙跑了出去。不多时,捧来一碗水。
粮官喝了一口,“噗”地吐了出来。
“这水怎么一股怪味!”
“大人,这是前些天的水。那送水的老汉好像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没来换水。弄的我们这些人也跟着吃馊水。”
“晦气,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记得给我备点盐。看他明天还能不能忍住不叫。”
“大人,我送您。”
过了一会,狱卒回来了。
两个人将穷途放了下来。那个抽穷途鞭子的人忙道“兄弟,我刚才抽你也是听命行事啊!你可别记恨我们啊!”
另一个人也说道“我们和你无仇无怨,实在是在身处这个位置,没有办法。刚才我还故意往他碗里掺了点馊水呢。”
穷途笑了笑,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忍着疼痛,穷途向他们抱拳道“多谢刚才那位兄弟的手下留情,也多谢这位兄弟送的那碗馊水。”
牢房之中,穷途被两个狱卒抬放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周围的犯人见狱卒走后纷纷围了上来。
曾与穷途搭话的那男人将自己那堆还算干净的草铺在地上,然后让其余人把穷途抬了上去。
“轻点,他背上都是伤。”
“老大,他还有呼吸。”
“我知道。让他睡着吧。”
“老大,你今晚睡地上啊?”
“没事,就再睡几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不过他这血如果不能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