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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榕正心想终有一天,我会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的!他在心里暗自摩拳擦掌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裔榕只觉脖子上的绳索被猛地向前一拽,他踉踉跄跄地跪倒在了那群“猎人”们面前身边。
“小宝贝,想不想吃点蛋糕?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蛋糕了。”赵嵩夫人拿着一叠奶油蛋糕凑到了裔榕的嘴边。
往昔裔榕最喜欢的食物,此刻放在他的面前,却只是平添痛苦,而且这一个月来的遭遇,让他学会了屈服。
看着面前的蛋糕,裔榕趴坐起身,仰头,张开贝齿,弯了眉眼,对着赵嵩夫人那可怖的一脸豹纹,讨好地媚笑着。
赵嵩夫人环顾四周,笑道“终于学乖了啊。”虽这么说着,她将整个蛋糕连同底座盖在了裔榕脸上,她边说“你们看看,要征服‘最强武器’还是很容易的”,边将蛋糕在裔榕的脸上揉开。
蛋糕的香气像是厚重的冬雪,席卷而来,清甜和着裔榕眼尾溢出的咸泪,滑落。
裔榕的视线被奶油糊住了,隐隐约约,他察觉到有马蹄声靠近。紧接着,裔榕只觉得项上的绳圈被向前一拽,两个黑金机器人士兵已将裔榕的项圈绑到了一批赤色马的马鞍后。
赵嵩夫人对裔榕说“你看,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想要你的命,但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在一会儿‘猎杀’季预热中杀死一个底层资产,我们中的一个就不杀你。”
裔榕对于原则性问题,每次的回答总是很决绝“我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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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资产可不是人。”小男孩说,将猎枪架到了自己的肩上,踹了裔榕一脚,裔榕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庄园里裔榕每日都会经历的噩梦重演,他只觉得自己的嘴、前胸和两股间火辣辣地疼,时不时被揪住头发,挨上几个巴掌,肋骨被踢上几脚,又被人拽着腿扔出去,再被扯着脖子上的项圈绳索拖回来。他想要反抗,却根本站不起身,也腾不出手,张开嘴就是他不想听到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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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嵩夫人叫停道“一会儿还有预热的保留节目,可不能在这里就把他打死了。”
听到这句话后,那群“猎人”方才停了手。
裔榕仰面朝天,半睁着眼,但眼神却是涣散的。他的脸上沾着奶油,身上满是泥泞,嘴唇肿着,月牙白的罩衫已向上缩到了腰间。
斯宾塞·莱姆希拿起小茶桌上滚烫的伯爵红茶壶就往裔榕的身上洒,雀舌清亮的茶汤在空中划出几道铁红的水线。
裔榕柔嫩的皮肤瞬间被烫得通红,他的眉头紧蹙,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滴落了几滴褐色的茶汤,清醒了过来。
赵嵩夫人翻身上马,裔榕项圈上的绳索通向的正是她所骑的那匹赤色马,她对裔榕说“刚刚忘了说了,你得先杀死一个底层资产,我才会解了你拴在这马鞍上的绳索。”
我不会杀人的!裔榕想要开口,却没有说话的力气。
赵嵩夫人威胁道“这一带儿地势坑坑洼洼的,够你受的,你可想清楚了。”
“猎人”们纷纷上马,扬长而去。
赤色马在赵嵩夫人的驾驭下向前飞奔,远望上去柔嫩的青草地,在飞驰时却似刀尖般锋利,裔榕轻薄的月牙白罩衫上很快便见了红。
裔榕怀疑,也许,他等不到胡安在猎杀场里给他铃铛项链了,他熬不过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