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遭受了一次小小的失利,不过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样一场小挫折其实也不打紧。”
马吉翔都快把自己当成心理医生了,一直试图抚慰命不该绝的老板受伤的脆弱心灵。
他的话里面,一开始是为昨天撇下天浪自己跑了做开脱,而后便时不时打听天浪下一步作何打算,是退回桂林还是死守全州。
天浪好奇的是,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关心战事了呢,可就算天浪还能让他继续做锦衣卫指挥使,他也只是负责保护皇上啊,领兵御敌根本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马吉翔东拉西扯的,要关心的事还挺多,似乎认定了他刚刚一番解释,皇上便会不计前嫌了是么?
天浪以前架没少打过,可从来没被同伴拿东西砸脸,背叛过自己的同伴还怎么能算是同伴呢?
可初来乍到,看到不顺眼的事儿和人,天浪还没法快意恩仇,抽出刀来把遇到歹徒就尿遁的保安大队长给杀了。
马吉翔旁敲侧击的去留问题,在天浪看来,就算逃,又能逃多远?桂林,南宁,还是更远的云南?
“马将军乃国朝肱骨之臣,思谋远,眼界宽,半日便
调来侯性的兵马,这般效率更是无人能及。”
马吉翔的脸抽搐了几下,怎么听天浪的话也不像是在夸他,什么半日便调来援军,可能么,那不过是他用来糊弄鬼子的,他能说侯性带兵勤王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是被用来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马吉翔逃跑之前,侯性的先头人马便已经在谢复荣的率领下抵挡住了清军的先头部队,这才为皇上,噢,是为马吉翔的逃跑争取了时间,马吉翔根本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可天浪并没有拆穿,而是反问马吉翔,“马将军以为,我们是该撤退还是该死守呢?”
“这个”死守个屁啊,我当然巴不得插上翅膀飞走呢,滞留在全州是迫不得已的好么,不过嘛,以我雁过拔毛的智慧,这趟就算暂时留在全州一天半日,也得让你出些血再走,不然心里会不平衡的。
马吉翔心里腹诽,口头上却说,“臣以为,不不撤退只能换来清军的步步紧逼,退无可退,还不如留在全州打一仗。”
“马将军有把握能胜过敌人?”
把握,问我吗,我问谁去?马吉翔被天浪逼问,有些发窘,不过他还是故作豪迈道
“若是想守住全州,并非全无把握,虽说此时的局面确实有些乱呢,往后的打算,皇上若想守住全州城,为臣还是要进言希望皇上能够把握人心,激励将士啊,这样方能重新聚集起将士们的斗志。”
马吉翔由犹豫着挠了挠小鼻子,“若是撤退呢那便没什么说的了,臣依旧会为皇上头前探路。”
头前探路个鬼,这件事需要用你吗,我自己不会?天浪不得不惊叹马吉翔厚如城墙的脸皮。
看来原主似乎被马吉翔忽悠习惯了,以至于被马吉翔认为是个耳根子很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提线木偶,也许堕马这件事在马吉翔看来根本不算事儿,他风轻云淡的带过,而后便提起了,嗯要求。
对,没听错,就是提要求,要求激励将士嘛,可啥是激励啊,凭几句空口号吗?当然是拿真金白银了。
“激励了将士,我们便能守住全州了?”
“当然不止如此,若死守全州,激励将士只是第一步,此后臣还需亲自去一趟桂林,向瞿式耜搬兵。”
话毕,马吉翔一脸征询地看向庞天寿,意思大概是问庞天寿觉着这办法如何,庞天寿却垂下眼皮,不予理会。
这二位是在做戏吗,可好像配合的不咋地吧。
至于亲自去搬兵什么的,呵呵,说得好听,还不是和从武冈逃出来一样,穿起皇上的龙袍以吸引目标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