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下留情了。”
天浪也理解秦良玉和马千乘的苦衷,杨朝栋据说最后是突围逃跑了,不过也就是早死晚死的事儿。
可若是秦良玉不想放他,他难道能逃得掉?
见秦良玉不动声色,却是欲言又止,天浪忙解释道“播州之战,上柱国有心放杨朝栋一马,也是人之常情。
两军阵前,身为国之武将,你们击败了杨朝栋;另一方面因为与杨家为姻亲,所以不忍心杀了杨朝栋,于情于理也无可指摘。
两种行为放在一处,可以说上柱国是即不愧朝廷,也不负人情。
换做是朕,大概也会这么做的。”
“万岁真的这么想?”秦良玉看向天浪,似乎此前的她并不确信天浪口花花所谓的理解她的话,而这一句,她虽反问,却是由衷地信了。
天浪接着说“大义灭亲,说的便是个‘义’字。
不忍亲手杀掉亲人,又是一个‘情’字。
倘若上柱国是个无情无义的,又何来的数十年戎马征战,为国尽忠?
何来刚刚上柱国的那句‘国虽无道,至死不变’的誓言呢?
朕当然这么想。”
秦良玉听到天浪如此说,反而有些怅然,淡淡的忧伤不再埋于心底,颤声开口道
“只是苦了我的夫君,那一日斩首马千驷的法场之上,他抱着亲弟弟的头颅,仰望苍天,不知他日有何颜面面见离世的父母。
低头看去,亲人因一场婚姻,就此丧命,不能说是冤枉,只能说这便是千驷的命运啊,也是千乘的悲苦。”
战鼓声虽缓,却是延绵不绝,两万余金戈铁马立于危城之下,不说是战,仅仅看到石柱军秦良玉和锦衣卫亲军的旗号,便是让城头守军两腿不住地发抖了。
城头守军连旗帜都咧咧歪歪,更别说是人了,秦良玉的鬓边被清风吹拂起几丝斑白,岁月的沧桑落在她的脸上痕迹显然与她的实际年龄不太相符,她不见老,可却还是老了,所以她刚刚才说,自己无法单骑破一城。
她望向城头对天浪说“万岁是否真的想看为臣匹马单枪去破城?”
天浪摇头说“不必了吧,朕虽然向往着此生能和上柱国一起单骑破关,可是这小小的沅州城,怎能让上柱国单骑涉险呢?
那还要我等这些小子后辈何用?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