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初道所说的最后那四个字，是……

小说角色。

王焰，颜安青，道。

这三位，分别是同一名作者笔下的三名主角。

道之前专门提到的“四百”这个数字，意为——这个故事，会在四百章以上完结。

这也是道与王焰、颜安青的赌注。

超过则算道获胜。

不超过四百章，则是王焰、颜安青和周哲的胜利。

倘若道赢，则王焰和颜安青自我祭献，燃烧真灵，重归凡俗，帮助道突破次元壁。

如果道输，则祂自我湮灭，将另一半真灵还予周哲。

这也是道会将无尽位面中至高级别的存在全部清理干净的缘故。

周哲境界突破的太快，提前见到他，故事完结，会输。

周哲惨死在途中，道同样会输。

道，是周哲的神性。

周哲，是道的人性。

二者本为一体。

今日之前，人性的部分，一直被道视作可以遗弃的部分。

现在，道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演算了极数种可能，却独独漏掉了这个。

要说是什么铸成了道的失败？

道反复演算良久，得出了一个让祂觉得匪夷所思的答案。

是爱！

张妙然的存在，让周哲以超越演算，也赐予了道一场惨败。

道眼神平静，语气却有些烦躁：“不杀她，她会成为你进步的动力，杀了他，你会更有动力。”

“爱……”

“真是恶心人的东西。”

想起张妙然的身影，周哲唇角微微上扬：“败犬的悲鸣。”

说着话，周哲抬起手，抢走了道手中的茶杯：“可悲的家伙。”

“你只是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感觉罢了。”

“现实，什么是现实？”

“我心所在，即为现实！”

“即便这场赌局真的赢了，你也在大哥和二哥的帮助下，成功突破了次元的壁垒，到达你认为的‘现实世界’，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不是另一本小说的世界呢？”

道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王焰、颜安青和周哲一眼，身影幻化成一团烟气，没入周哲手中的茶杯里面。

周哲低着头，闻了闻杯中茶叶的味道。

没有嗅出丝毫人味儿，这才将沸腾的茶水一饮而尽。

至此，周哲的真灵烙印，彻底完整！

没有消化吸收的过程！

因为道的力量，本就属于周哲。

不过，道在入灭之前，还是做了点人事的。

愿赌服输的道，抹除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和情绪，只给周哲留下了最纯净的力量。

如今的周哲，已然超越了至高境界，达到了单独掌控极数寰宇的层次。

可称之为罪孽级，也可以成为无上境。

这是极数寰宇的临界点了。

“这边事了，一起走。”

穿着白大褂的颜安青向前两步，将沉迷游戏不可自拔的王焰连人带凳拎了起来：“把弟妹也喊上吧。”

周哲微笑着，微微颔首。

下一刻，他一招手，便将张妙然召唤到自己身边，指着王焰和颜安青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我大哥和二哥。”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之间的兄弟关系，比血脉羁绊要更加紧密。”

“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拥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两位哥哥的帮助。”

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张妙然眨了眨眼，表现的十分乖巧：“大哥好，二哥好！”

王焰放下手中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