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很痛!
在抵抗这剧痛的同时,他近乎偏执地要记住那个梦。
而到最后,那道模糊而朦胧的倩影,烙印在了他的记忆之中,他记住了。
可是,那种感觉,那股情绪,已然消散于无。
他记住了那个梦中的倩影,而梦境再度回想却已索然无味。
由此同时,心脏的剧痛如潮水般消褪。
他捂着心脏坐起,脸上依旧留存着惊悸之色,迎上上官凝霜的视线,他下意识地就开口说道,“我认”
陆羽想说的是我认识你,不过话至中途,噶然而止。
这只是一个梦,如果凭着一个梦,以这个为根据一口咬定他认识上官凝霜,这未免太荒唐。
然而,事实上上官凝霜手臂上的刺青
迎上这个稍带不解的淡漠眼神,陆羽改口说道,“你那个酒,能不能给我尝尝?” 手机端
上官凝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冷笑,再不搭理陆羽,转身就走了出去。
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关于那个梦境的记忆,就定格在了那道背影之上。
就像一张画。
而他,并不是画那张画的人。
如同看一张别人画的画,画中虽美,却无法体会画师的那种作画时的心境。
陆羽也被外面传来越趋剧烈的争吵,吸引了注意力。
他也起身走了出去。
外头,是一片狼藉。
尽管这是黑夜,陆羽依然能目视清晰。
这方圆百米之处,尽是大小不等的大坑小坑,满目疮痍,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他渡劫留下的痕迹。
此时,索朗一家正站在一起,竭力地想对一名陌生老者分辨着什么。
可惜的是,这根本没有他们插嘴的余地。
因为哈驽达赤,正与那个老者进行着一场剧烈的争吵,两人,皆是吵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谦让谁。
摩拳擦掌着,大有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至于争吵的内容,自然是索朗和达玛之事,只不过,达玛没有来。
“多吉,我告诉你,这是小辈们的事,我家索朗赢了,你就不服了?”
哈驽达赤虽然激动,却是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可以想象,他并不是生怒,而是在得瑟,不想在口舌方面做出任何的妥协让步。
反观那个名为多吉的老者,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他抖抖索索地指着哈驽达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其实都在陆羽的预料之中。
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就得开打了。
他们一开打,那就是他和上官凝霜逃离的时候
念及如此,他瞥了一眼上官凝霜,却发现她的视线,并不在眼前的争吵上。
而是,天上。
天上?
陆羽下意识地顺着上官凝霜的视线望去。
在下一刻,他的身形就是一顿。
只因,在千米高空之上,悬浮着一名身披红袍的年老喇~嘛,怪异的是,这年老喇~嘛的身上,却未有半分气息泄露。
要知一名修行者,在运转精元的时候,气息是无法遮盖的。
屏息静气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做,这才是真正的屏息静气,精元一转,那就会有气息泄出。
而这个年老喇~嘛,陆羽没有见过。
只是不知为何,陆羽一看这年老喇~嘛,就情不自禁地与之前,在平原上对一众西域修行者布道的活~佛联系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无从说起的感觉。
这年老喇~嘛,却是在打量着地面上的坑坑洼洼,或是察觉到了陆羽和上官凝霜的视线。
他微微转头,也投视了过来。
他的目中,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