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心才睁开眼,就听到外面吵作一团。
南吟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榻走了,她披了外衣,却见秋香从营帐外进来。
为了避免张扬,所以这些日子秋香都跟玉增王家里的婢女住在一起,没有来伺候她,今天突然来了,只怕是南吟泓的命令。
没有多问其他的事情,只瞅了瞅外面,疑惑地说道,“外头怎么了?”
虽说军营里面一向都很嘈杂,但今天这聒噪的声音,完就是……吵架啊!
“是小王爷的婢女来寻姑娘了,因五殿下有令,外人不能进来。”秋香走到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的花心身后,开始给她梳妆起来。
这梳妆台也是前不久南吟泓让人搬进来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心深吸一口气,吩咐道,“那你让她进来吧。”
这样在外面吵也不是办法啊,甚至还有可能会被人说闲话。
“姑娘你已经治好了小王爷的病,可他们还来相扰,真不让人清净。”秋香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
花心看在眼里,勾唇浅笑。
这丫头,大概是这段日子受气了。
想了想,花心低低地说道,“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五殿下被削了王爵,玉增王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们如今还不能得罪他,快去将她叫进来吧。”
秋香听花心都这么说了,只好应了是。
她黑着脸,快步走到营帐门口,一掀帘子,向外面的人叫道,“姑娘叫你进来。”
用力放下帘子,几步走到花心跟前,垂着头不说话了。
玉增王府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就是嫌弃花心是被赶出熙王府的嘛,克扣她的饭菜不说,每每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若不是为了花心,她早就冲上去撕烂他们的嘴了。
“姑娘。”婢女喜儿走进来,垂首一礼,继续说,“自姑娘走后,小王爷哭闹不止,吵着要见您,奴婢没法儿,这才斗胆来寻姑娘。”
在听到武禄的婢女来找她,就知道是这件事,轻叹了一声后,应道,“你先回去,等我梳好了头便去看他。”
见喜儿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花心无奈地苦笑。
“若你不放心,便将他带过来,我总不能蓬头垢面去见他吧。”花心连连摇头。
这个喜儿还真是死心眼,就算武禄不是玉增王的独子,那她也会去看他的,他实在太可怜了。
喜儿终于点头离去。
好不容易打发了喜儿,花心见秋香还是撅着嘴,打趣道,“你这小嘴比鸭子的嘴还长了。”
“不要恼了,我知你跟着我受了罪,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会想办法的。”花心盯着桌上的珠花簪子很久很久,低语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吧,只要她脑子再灵活一点,就定能想到两其美的好办法。
“对了,我们在熙王府时,熙王府不是有两个不受宠的侧妃吗?”花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秋香问道。
秋香点头,“是,自打殿下纳了她们进门,就从来没进过她们的院子,她们也见不到殿下。”
这个南吟泓,这么喜欢滚床单,怎么会放着两个美女独守空房呢?
只怪自己当时一心想着对付卫欢,反而没太在意这件事,如果南吟泓是带她回京,那想必这两个不受宠的侧妃可以帮她一把。
不过,也许南吟泓会带她回汉州,毕竟皇帝不可能对南吟泓一下子就打消疑虑,回汉州应该是比较折中的办法。
打扮好后,花心带着秋香向着武禄的营帐走去。
这片营帐是安插在天爻城北面的空地上,南吟泓和玉增王的军队混合在一起,所以花心才会步行穿梭其中。
往常军营中很少有女人,可毕竟南吟泓和玉增王都是远道而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