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周见卡提答已经开始为花心号脉,总算是放心下来,他解释道,“路上正说着,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说自己胸口疼痛难忍。”
卡提答闭着眼睛,只伸出一根食指给花心号脉,此时的花心已经陷入昏迷,完不省人事,不过在卡提答的脸上并没有慌乱,似乎还产生了些许的兴奋。
也许真正的神医对于疑难杂症都有一种痴迷,就好像那些数学天才一样,对过于简单的数学题连看都不想看,只有遇到史上最难的数学题时,那些贯穿在身体里的天才细胞才会兴奋起来,立马进入解疑的状态。
此时的卡提答正是如此。
他的唇畔越扬越高,到最后竟是合不拢嘴了。
“卡提答,这究竟是怎么了?”阿周见卡提答的文表情怪异,紧张地问道。
卡提答没有回答,对阿周的花恍若未闻,他号完了脉,开始闭上眼睛冥思起来。
盯着卡提答一举一动的阿周已经觉察到了不寻常,他咬着牙,开始在营长内来回踱步。
蒙古人都知道卡提答,当然也知道卡提答的个性,他对于一般的病症不会如此上心,甚至连脉也不用号,看到病人的状态直接开方子,而且包治百病,可现在他面对花心的时候竟是如此谨小慎微,还需要冥思,这说明,花心的病情很严重。
阿周也不敢再说话打扰卡提答,他屏着呼吸看向花心,她脸色惨白,眉心紧皱,就算是已经失去意识,仍旧一副忍受痛苦的模样。
真希望卡提答能够将她治好,刀林剑雨都过来了,还怕这无形的病魔不成?
“花心,你要坚持住啊,不然夫人的苦心不都白白浪费了嘛!”阿周低低向着花心说道。
这时候,卡提答突然起身,几步跑到桌案前开始奋笔疾书。
阿周刚想问些什么,却听卡提答抬头向着房外吼道,“来人!”
话音未落,两个小徒弟就从外面冲进来,“师父。”
“按方抓药,动作要快!”卡提答伸手将写好的药房递给两个徒弟,自己快步走到花心面前,对阿周说,“请回避。”
回避?
阿周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慢悠悠地从营帐中走了出去。
站在营帐门口,才见布日固德匆匆赶来,阿周轻叹道,“卡提答在医治,叫我回避。”
布日固德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关切地问道,“怎么会突然晕倒?”
他已经从侍卫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
“她情绪很不稳定,说自己胸口痛,后来就昏迷了。”阿周不愿意告诉布日固德关于花心和南吟泓的一些事情,就算是布日固德知道,那至少不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
想了想阿周说,“许是心力交瘁,因为战败之事情绪低落吧。”
布日固德微微皱眉,狐疑地看向阿周,他可不太相信花心会为了战败的事情直接昏迷,而且早上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反倒是到了郁闷得晕倒的地步了?
“卡提答怎么说,严重吗?”布日固德转移开话题,问道。
阿周摇摇头,卡提答从头至尾并没有说什么透露病情的话,那些只是他的猜测罢了,面对布日固德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猜测当成判断说出来。
左右卡提答就在营帐里,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说话间,两个徒弟已经火速提了抓好的药冲进营帐里,隔着缝隙,阿周看到阿提答站在榻前,挡住了看向花心的视线,轻叹一声,对布日固德说道,“可汗移步,想必门口影响他们出入。”
他率先走开几步,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起了被自己丢在路上的秋香,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就算这周围多么安宁,可好歹秋香是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怎么了?”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