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剜心鬼并以此领取赏金,不说抓捕归案,只要能完成第二条,得到两枚金叶,剩余的一枚靠着自己的积蓄再加上借款,总能拼凑出来。
忽地想起昨晚他在盥洗室时便脱了衣服查看过身体,自己的心口就有一道伤疤!
那始终沉寂的心脏或许不是它不跳,而是它根本就不在原位?
一念即此,陆玖又不由得感到疑惑,前身一个普通的报社访事员,仅靠几张报纸上的过时信息和一张信息模糊的通缉令,哪来的自信和勇气敢去找这官府重金捉拿的杀人犯。
误打误撞,靠运气?
况且心口那道疤若真是剜心鬼所为,前身的结局无疑是横死当场。
凭什么自己醒来后会在家中,伤口愈合不说,身体更是出现诡异的变化。
装满了古怪血液的竹筒又是谁留下的?
“老陆,成了!”
周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陆玖忙不迭的将桌面上的东西重新塞进挎包。
“多少?”
调整情绪,带着笑容回头问道。
“五百文,主编还说了,这次的报道要是能做好,后续还有奖金!”
将几张纸币放到桌面上,周泽对这个结果无疑相当满意。
要知道报社可从没有回收茶水费的说法,这也就是说这笔钱现在就是他们的,等报道完成,剩多少都由他们处置。
当然,前提是报道必须完成。
眼下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陆玖让周泽负责文稿的攥写,自己则是帮他从清溪日报的报道中筛选出一些重要的信息,这么做能省去他们进行二次调查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昨晚亲身经历过那种特殊状态的缘故,陆玖认为这事绝非癔症那么简单。
有人因癔症发疯他信,可要说如此多的人在相近的时间段接连出现癔症,这未免过于巧合。
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得到的信息反馈自然也不同。
清溪日报看到的是癔症的症状及其造成的社会影响,而陆玖怀着别样的心思,看到的却是受害者们身上的共同特征。
首先,所有人发癔症的时间都集中在深夜或是凌晨,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就在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的时间段突发癔症,就算有人察觉,也鲜有人愿意起夜前去查看。
其次,发癔症的无一例外的都是青壮年,且在发病时显得十分暴躁,陆玖亲身感受过,也曾询问过赵叔,后者表示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满脑子都是破坏与杀戮欲望。
试问寻常癔症怎么可能造成这种症状?
最后,发癔症的人发狂之时往往第一时间攻击亲近之人,杀完人后又都无一例外的选择了自杀。
清溪日报上对此的解释是伤人者因受到巨大的精神冲击而崩溃,所以选择自我了断。
这理由乍一听很合理,但换一个角度来看,更像杀人灭口不是吗?
没了当事人的供词,官府就算想查,又能去找谁,更别说这些死者的亲戚或是居于他处的家人突遭噩耗,悲痛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在这当口想到报官来验自家孩子的尸体?
若这些看似巧合的细节下隐藏的真是凶杀案
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晚两次听到的乌鸦叫声以及自身的情绪变化,陆玖悚然心惊。
直觉告诉他,问题的关键很可能就在此处!
当然,仅靠猜想显然不可能做出结论,陆玖需要更为直观的证据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将报纸放回桌上,陆玖曲起手指,叩响桌面,引起对面周泽的注意后开口问道“老周,待会儿咱们分头行动,你去找这报纸上的受害者住所附近的邻居,询问他们在出事当晚是否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见过行踪诡异的人,我先去赵叔家看看情况,然后再来跟你汇合。”
“你觉得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