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乾觉非心里嘿一声,定是那女人又干了啥事儿。
“说,我不惩罚你们。”
然……
手下们还是一阵推搡。
乾觉非嘴角的笑意僵下来,弯下一个弧度,“说!”
“是……魔子大人,月倾城的事,真地放不下了。外界都在传,皇天密鉴在她的手里……”
声音,渐渐低下来。
都不敢看魔子。
空气里,流动着冰冷的气息。
倏然——
“哈哈哈,有意思……”
他们听到魔子豪笑起来,一时摸不准头脑。
“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魔子大人还笑问他们。
众人:“这……有意思有意思……”
“有意思?那你们怎么不笑?”
众人:“哈哈哈……”
砰!
忽的,一人化作血沫。
“有意思?!你们这些——废!物!”
乾觉非怒不可谒。
皇天密鉴,怎么跑那女人手里?
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别的事,他可以陪月倾城玩,但那是什么?
皇天密鉴!
这些废物,还笑得出来?
“若非人手太少,本魔子没人可用,你们这几个,全都得死!”
众手下当即俯伏下跪。
瑟瑟发抖。
魔子天然地,对他们有血脉压制。
令他们万分惶恐。
乾觉非闭眼,深吸一口气。
睁眼后,轻笑一声,仿佛适才发火的不是他。
他徐徐道:“来个聪明的,嘴巴利索点,把事情给我好好捋一捋。”
良久……
听着手下磕磕绊绊的讲述,乾觉非终于搞明白了。
“也就是说,所有消息,包括神帝誓,都是那女人故意传出去的。”
“她搞了个邪教般的花月教,兴风作浪,整天叫人入教,让这里……无方天,乱了起来?”
“是的,魔子大人。”
众人一阵狂汗。
也不知,这主儿气消了没有?
乾觉非一双狭长眼眸,也是真会长。
细一丝,显得鼠眼。
长一丝,显得贼眉。
偏偏这样恰到好处,此刻眯起来,将所有心思都藏住,令人看不透。
“你们说,她想做什么呢?”
他本想先不管月倾城。
待皇天密鉴到手,再玩她。
如今,绕不过去了。
众人:“……”
他们也不知道啊!
他们都不知,月倾城从哪里听说皇天密鉴的事。
还攥着收集得差一张的皇天密鉴——
这么多年,天魔族和魔神都没办到的事。
人家不声不响办到了。
但,她非但不藏着掖着,还大咧咧公布出来,一点都不怕怀璧自罪,虎得没法说。
“魔子,依属下看,她定然有所图谋!”
乾觉非:“别废话。”
算了,这群废物……
问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屁。
他说:“不管她有没有企图,这其中一个理由,定然是想引我们过去。你们是不是暴露了行踪,为何她知道天魔族有人下来,摆了这局面?”
视线,凛然地扫过去。
“没有!绝没有!魔子,我们行动十分隐秘,除了为您寻找躯壳,再无行踪,她不可能知道。”
乾觉非目光深远。
手中,捏了个储物戒。
扔给当中一个人。
“去,将这东西送到三千界给魔神,告诉他,他们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