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长辈的人，未必把你当作晚辈。”张灿的话突然响起，“有些人看似高山仰止，实际上对年轻人的指点完全是为了把对方规划成劳动的努力而已。如果你拿不出相当的筹码上赌桌交换，就不能指望对方给你任何提携。异性想着掠夺你年轻的肉体，同性师夷长技以制夷，仅此而已。”

“你从出生开始，看世界的角度就这么黑暗的吗？”方汀笑着看了看张灿，女孩也笑了出声。

“就是这么回事，任何长期稳定的关系都是变态的。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压制得不能动弹了。”张灿无奈地说。

“你才多大，级别这么低，要是都感觉不能动弹，那我这种，还不是行将就木啦。”女人打趣道。

“算了。先混着吧。这也是人家愿意看到的，假忙碌，虚假繁荣。”张灿吃饱了，往身后椅子上一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也并不是这样吧，怎么可能公司鼓励你们假忙碌，我改天问问邝总，他不可能这么想的。开公司这么大现金流，也不是开玩笑。”方汀感到不赞同，直接反驳。

“你看看，我就说这关系不一般。改天人家要问问邝总，说的像是要把老板叫到自己桌子前做个工作汇报一样。”女人笑着开玩笑。

“你跟邝总，到底什么关系啊？”张灿也开始好起了起来，“不过也不像情侣啊……”他完全理解不了方汀的生活，并且按照之前的种种迹象猜测，他认定方汀只是天真耿直，说话没分寸，实际上和邝总并没什么深交。

“能有什么关系，和你们一样啊，在这里打工啊，只是我的性格原因，对所谓的办公室杂七杂八顾忌不感兴趣。邝总实际上也是这种人。有效率就可以，他也不愿意搞那些有的没的和形式上的东西。”方汀大大咧咧地说。

“果不其然，大道至简啊。”张灿像是恍然大悟。“可惜我就做不到。”

“你啊，什么都有，唯独缺少一项。”女人开口了。

“什么？”方汀看着女人，也很好奇她眼中张灿缺少什么。

“天真的能力。”女人回答。

“天真还需要能力哈哈，那我岂不是天生带着这种超能力？”方汀感到惊讶和好笑。

“你还真说对了。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邝总也有这种能力，所以你们两个在这一点上，触角对上了。”

女人的话令方汀沉思。

原来自己和邝无辰之间那种和别人相处都不会产生的化学反应，竟然是天真与天真的碰撞。

“这有什么的，改天我要是想搞定一个阅历深厚的大姐姐，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也能让她产生幻觉。可是天真之后呢，有用吗？还不是得回到现实世界，干活挖煤，渴望靠着挖煤又多又快当上煤老板，背眼前的胡萝卜吊着，被身上悬着的小鞭子抽着。”男孩不以为然。

“你看，他就是一个天生的不天真者。”女人认真听完，哈哈笑了起来。

“天真需要钱养着的大姐！”张灿感到了无语，似乎在这个饭搭子小团体中，他从来找不到共鸣。

“我觉得，有钱没钱，都不影响我内心的感觉。但是，我内心的感觉，我也摸不清规律。虽然我觉得它们明明有算法。”方汀回答，边若有所思。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向内求？”张灿笑着，那是一种类似嘲笑。

“或许吧。”方汀并不介意。实际上，她和张灿，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她不介意了解一下不同的物种。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吗？”女人突然开口，像是一种警告。

“我不介意啊，自己的性命，自己不算也有别人算。自己的命被别人算，就别指望往好了算。”张灿不以为然，不过缺说的似乎也是一种残酷的现实，“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