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发展日趋稳定，邝无辰也展现了非凡的能力，那便是变得越来越隐形。日渐步入正轨，而他已经把几个重要的管理人员一一推到了前面，变成公司看起来至关重要的控制者。而张灿俨然位列其中，变成了公司里的晋升奇迹，这也倒是和人事部一向宣传的提拔原则十分符合，那就是造梦计划，让年轻人认为只要有能力又肯努力，便有机会有朝一日跻身于这群优秀的管理层人士中间。

“你今天开会表现的很好。”车里，方汀没话找话，实际上她感觉有些尴尬。时间并不长，然而一切物是人非。仿佛昨天还在一起吃饭讨论公司的各种怪现象，以及张灿急迫地想要证明自己却苦于无门无贵人的烦恼心境，今天他便已经是可以参与讨论一些决策事物的重要人物了。

这个车，是他刚刚买的，一辆普通小轿车。品牌普通，造型普通。不过也干净舒适。会议结束之后，俨然邝无辰和几个其他人员有着小型会议，所以方汀被安排直接下班，顺便搭乘了张灿的车。

“这是什么啊“车里的一个小小装饰令方汀大吃一惊，拿到手里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小龙。

“这个是个小图腾呵呵。”张灿笑着回答，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也变得绅士了起来，很多时候，再次展现出刚来公司时的谦逊宜人，或者是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方汀和邝无辰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变得更加小心起来。“可爱吧。”

“啊，这个东西“方汀仔细端详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雕塑，从来没想过龙还能这样。它蹲坐在地上，身体语言十分乖巧，然而面目确实邪恶而充满旺盛的精力的。“这是龙啊？”

“对啊。这个是目前能看到的工艺品中造型最奇特的一只了呢。我觉得很有个性，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艺术气息。”他说道。

实际上，就算是再刻意的伪装，也很难掩盖他对那些单纯审美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尤其说到艺术二字的时候，表情则是一种不屑一顾甚至蔑视。

很显然这个小图腾却深得他的喜爱。

“哦，这样啊“方汀又没话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最近经常这样尴尬地戛然而止。

“你这样的女孩子，都会喜欢可爱的东西吧。”见方汀看到这个小工艺品反应有点奇怪，他补充道。

张灿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他既可以展现男性特有的阳刚魅力，也有着与女人说话时该有的讨喜和温柔。实际上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和他相处的女性非常愉快。只是很多时候，他也会同时破坏这种氛围，方汀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

而此刻，很显然，他又愿意维护一个良好的氛围了。

“哦，哈哈。我并不是可爱的女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女性。”方汀说道。经过之前的与张灿交流互动的经验，她不愿意再与他产生任何逾越工作关系的交流。一方面是避免这个家伙给自己制造的幻觉，和不经意间扮演的超越同事之间情感的角色，另一方面是避免自己被利用。很显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已经经过他的努力，全然变成身价不菲资源丰富的人群。而他只需要用自己的才华和社交技巧去交换就可以了，并且他看起来以表堂堂，想讨好年长的女性十分容易。方汀坚信这个家伙在shirley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定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轻浮和欠谨慎。

他十分小看方汀，却又因为方汀在公司里的特殊地位和存在而感到迷惑，几次打听，终于才肯相信她和邝无辰之间并不普通的关系。于是只要一有机会，便想一探究竟。

“最近和邝总怎么样？关系还顺利吗？”对方说道。

方汀感到了厌烦。

“你说什么？”她像是不解。

“就是相处啊。嘿嘿。”对方笑道，那满脸的诚意机会令人再次卸下防备。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