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老大捏着胡子,似乎在盘算什么,许久之后,开口对李老二几人说“我早就告诫过,你们黑水寨行事只知抢掠,不事生产,不是长久之道,现在被人夺了根基,未尝不是报应啊。也罢,你们也算是与我龙王寨有旧,之前的恩仇从此一笔勾销,今天就进我龙王寨,先从力夫做起吧。眼看着南风将起,又是南船北上的时候,你们好好干,只要立功,我王海龙必不会薄待!”
李老二等人做出大喜的样子,磕头致谢。王老大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安顿,随后关门与几个亲信讨论起来。
王老大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口说“你们怎么看?”
“我看这帮人来者不善啊。”
“放屁,我看这帮人是大大的肥羊,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见到刀子就要吓尿。”
“你才放屁,那艘白色巨舰没看见?到时候撞都撞死你。”
“呵呵,要是那艘船还能动的话,早就朝我们龙王寨来了。现在不动,肯定就是动不了了。你又不是没见过船的,寻常小船搁浅,想拖下水都得费一番力气,那等大舰得怎么拖回海上?依我看,这群人就是海外不知哪国的豪富,被人夺了基业,只能乘船逃出来,结果不知怎么跑到我们这东海地界上,误打误撞灭了黑水寨,然后船搁浅了走不掉,只好就地讨起了生活。啧啧,这船上得有多少金银珠宝啊。”
“嚯……就算是这样,豪富身边能缺了护卫?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笑话,他们要是有厉害的护卫,还能被人赶出国去?”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争论间似乎达成了那群人是有钱贵族的共识。
王老大咳嗽一声,止住争论,说“说来说去,那些白船人无非有三种可能,要么不堪一击,要么强横惹不起,要么和我们势均力敌。
若是不堪一击,那我们打过去,正好夺了他们的财宝,拿下那艘白船,把他们充作奴隶,说不定还能给我们也造一艘那种大船,以后我们就纵横四海啦!
若他们手底下有真功夫,是不得了的硬茬,那就算我们不打过去,他们也会打过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嘛,所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若他们和我们势均力敌,那免不了要循黑水寨的旧例,定下规矩,划出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当初我们和黑水寨也是打了好几仗才打服了的嘛,现在去打他们一仗,打出威风以后才好谈。
总之不管什么情况,先打他娘的一仗再说。你们觉得呢?”
老大都发话了,还能怎么看,众人纷纷称善。
王老大很满意手下的态度,点点头做了分工,有的去侦察,有的去筹集军备船只,准备进攻那艘白船。
他们龙王寨虽是海盗,但也不是全员随时候着准备杀人的,而是平时各有生计,或是打渔,或是砍树,甚至还有进城打工的,等到有活计了才出海干一票。所以王老大虽然下了命令,却也没立刻就发动,而是准备了许久,才等到正式动手的时机。
……
一个月后,六月初七,傍晚。
龙王寨出动的时机选择得很好,这个时刻天色未完全黑下去,船只可以勉强出航,同时又大大限制了视野,一里外就看不清了,不用担心被对面发现。
之前王老大派人去侦察过几次,发现白船人在西边山上设了哨探,想从陆路摸过去很困难,于是就制定了一个海上夜袭的计划。
他们准备了两艘大船和七八条小船,纠结了一百多名好手,只留一些老弱看家,计划潜伏到白船海岸附近,等待夜深人静之时,再摸上岸偷袭。
这些人常年吃海货,视力很好,没有陆上人常见的夜盲症,而且海上汉子耐得住寂寞,在船上呆几个时辰不算什么。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刚靠近海岸,岸上就响起了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