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回答“我们家住的地方和安妮西姐姐家很近,城堡里的贫民窟,五口人两间小房。收入来源主要是两个,给贵族和骑士阶层家里打短工,再就是我父亲在家里出卖他的木匠手艺活。”
伊莲娜又说道“我和其他邻居家姑娘们经常跑到城堡外,采摘各种野生果子,带回家酿酒、做果酱,拿到城堡市集去卖掉。去城外可危险了!”
黑克托尔点点头“我记得我们初次相见,你们一群女孩子差点被狼群袭击。”
伊莲娜回答“狼群不算什么了,最危险的是人,是坏人。公爵大人你不是查破一个案子吗,庞巴菲尔杀害女孩。”
黑克托尔问“被庞巴菲尔奸杀的那几个女孩,你认识吗?”
伊莲娜坐直身子“当然认识了,有两个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她们长得可漂亮了!哼,被庞巴菲尔那个混蛋给欺负了,还杀掉埋在野外!公爵大人您什么时候处决庞巴菲尔啊?”
黑克托尔说道“暂时来说,我杀不了庞巴菲尔。”
伊莲娜说“怎么会呢?您是公爵大人啊!”
黑克托尔摸着女仆的手,解释道“根据律法,只有女王陛下有权处死贵族。如果我违背律法,私下派人悄悄处死庞巴菲尔,那么将来我手下的所有贵族都会感到不安,他们会担心我是否悄悄派心腹处死他们,那将是很糟糕的事情。”
伊莲娜趴到黑克托尔大腿上“噢,原来公爵大人您也有这么多的烦恼啊!”
黑克托尔一手一个,抓住两个女仆的手“你们的家人是平民,你们有你们的烦恼,我这个公爵也有我的烦恼,我有烦恼,我有许多更大的烦恼,却不可以跟任何人说,不可以跟你们说,也不可以对维洛娜说,更不可以对我手下那些官员说。”
两个女仆不说话了,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公爵。黑克托尔笑了,他身为公爵,被两个女仆可怜。
其实黑克托尔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那就是田小仙,但是田田是农业金手指,不是政治外挂,所以田田无法给黑克托尔任何有价值的关于统治术的意见。
与安妮西和伊莲娜聊了一番,黑克托尔明白了一个道理。
赛克斯普通民众之间,不存在互相的种族歧视,赛克斯城堡里的贵族、骑士、武士和平民四个阶层能够各司其位地共存,上层过着富裕的生活,底层也不至于饿死。
平民阶层的最大烦恼是来自上层的欺压,这种局面来源于阶层的差异和权力的高低。
平民在无法开挂的情况下,只能默默地忍受。就像那几个被庞巴菲尔奸杀的女孩,律法制裁不了罪犯,一方领主公爵暂时也做不到为民做主,人赃并获了都不能杀犯了强奸罪的贵族。
把庞巴菲尔送去首都,交给宫廷去审判,女王陛下真的会处死他吗?
黑克托尔觉得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去猜,庞巴菲尔伤害的是赛克斯的平民女孩,这个混蛋他没有侵犯公国的女王,女王当然不会处死他。
杀不了庞巴菲尔,不代表不能收拾这人。黑克托尔考虑,该怎么才能阴一下那个强奸+贪污犯。
平民有机会开挂吗?
当然是可以的。
安妮西和伊莲娜就等于是开挂了。
她俩以女仆身份,成为了公爵的情人,而且是亲密的生活伙伴,不像其他城堡的女仆们做那些公爵的玩物和工具。
正是因为黑克托尔的真爱,使得安妮西和伊莲娜的家人们获得了超越平民阶层的特权,获得了其他贵族官员的照顾。
黑克托尔知道,权力的额度是有限的,如果把公爵给予外室的这些眷顾也普及给所有子民,那么特权也就不是特权了。资源就只有那么点,不可能让每个人去均分。
在赛克斯原住民和新加入的来自公国其他领地的居民当中,他们最大矛盾不是人口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