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占祖屋,是因为我是长子,要赡养父母高堂!”李大伯脸红脖子粗的叫嚣着。
“还赡养父母呢?我两兄弟每年上交的赡养银子暂且不说,单单是二哥每年往老宅搬得那些东西,到底进了谁的嘴巴,大哥,你说的清楚吗?”
李四叔仗着自己是小儿子,得到父母的宠爱,言语间,可犀利的很,半点没有将自己的大哥放在眼里。
“二弟,拿来的东西,你就没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太偏心小儿子的很,每次你回家拎的东西,还没有你拎走的东西多。”
大伯娘当着李家老宅的家,家里的收支,她清楚的很,特别是从自家刮肉的事儿,她死都记得。
当初挨着老太太的面,不好摊开来说,如今脸面都撕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这下都动了真怒,就连李老爹也止不住这几个儿子的吵闹,连一旁的李捕头也被拉入战场,纷纷让他评理,让他决定这个名额的归宿权。
听着兄弟们一个个纷纷揭别人的短,当初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如今在兄弟们一言一语中,都听明了。
李捕头听的几乎要笑出声来,感情兄弟妯娌都是人精,唯独自己成了大傻子!
笑着笑着,眼睛却有些胀痛。
闭着眼,良久,才重新睁开,眼泪没有流出来,但已在心中结成了冰。
没有理会兄弟们的七嘴八舌,李捕头平静的开了口。
“刚才的事儿,我还没有说完,差事是拿下了,不过需要一百两银子去疏通”
为什么是一百两银子,而不是六十两,或者是二百两,李捕头也不知道,反正信上是这样交代的,还让自己不要擅自改动金额,他照做就是了,
如今,他面色平静,心里却一片荒凉,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
一百两银子是,张明烽估摸着李家叔伯兄弟家中,加上房屋、土地等固定家当加之家中所有积蓄的总数。
为什么是这个数?因为李家叔伯兄弟都是胆小,没眼光之人,明烽赌他们不敢将全部家当砸进去,来赌李捕头的疏通机会。
不用付出代价,人人想去,看见李家二房日子过得油滋滋的,大家都是很羡慕。
可一旦让他拿出身家性命去搏一把,万一出意外,血本无归呢?他们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