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烽儿的婚事了!”
“哪个薛家?”张书吏刚刚酒醒,脑袋还未清醒,微微有些迟钝。
“还能是哪个薛家,在咱们酉阳,除了城北的薛大人家,还有那个姓薛家能上的了台面?”
听她一说,张书吏对上号了,原来是曾今在南边当过四品知府,如今告老还乡退下来,隐居故里的薛老大人。
这个薛家还不错,薛知府也是有眼光之人,当初他为官时,南边的学风较盛,薛知府又舍得下本钱给孩子延请名师,让儿子在南边读书,却以北地学子的身份考试,占了不少便宜。
虽然如今薛知府退下来,但三子中,却有一子,早年也中了进士,如今,在南边当一县县令。
就不知道,说亲的是他那个儿子家中?
柳氏听丈夫的问话,喜上眉梢答道“自然是小薛县令家”
薛家其他房的女子,她也未必看得上眼。
她喜滋滋道“小薛县令是幼子,他有一女,今年年方十一,和明烽同龄。没有跟着父母去南方,一直养在祖父祖母身边,很是得宠。
今天薛家大房的娘子,拉着了我询问了明烽的婚事。得知明烽尚未定亲,便提及了自家的侄女,有意和我们张家结亲!”
柳氏显得有些上心道“抽个空,我去瞧瞧薛家姑娘是个什么模样和品性。”
张书吏却很不赞成妻子急切的做法,他叹了口气道“现在,会不会太早了些”
柳氏疑惑的看着张书吏
张书吏将张家的中馈交给自己后,从来很少反驳自己,这次与薛家结亲,她觉得挺好的,但看丈夫的模样却有些不满意一般。
因此带着疑惑和不解,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听丈夫要说些什么。
“你看中了薛家,李家丫头怎么办?”
都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对话了,所以张书吏也没有和妻子绕弯子,直接问道。
被丈夫猛地一问,柳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强自狡辩道“李家?张家和薛家想要结亲,关李家什么事儿?”
张书吏是个正统的读书人,有些不屑妻子的掩耳盗铃,好不隐晦直言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你教育两个女儿的话,可你对李家小女儿和明烽的交往,却只字未提。”
“我以为,你这样做是不见外,把李家小丫头当媳妇教养,当了自家人,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张书吏其实一直不赞同,妻子的一些做法,他觉得既然明烽和福宝常年呆在一块,就该上门正正经经的提亲,而不是糊里糊涂,当做小孩儿厮混在一块。
当时,想着孩子们年纪还小,懵懂着,他也不好说什么,想着妻子一直知书识礼,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可如今……这叫什么事儿?”
柳氏被丈夫揭穿,脸皮有些挂不住,她沉默了下来,其实,张书吏说的没错,之前,她的确没有和福宝见外。
小姑娘长得漂亮,又懂事机灵,最主要的是明烽喜欢,和福宝在一起,身体和心情都要愉快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常见,连身体也康健不少。
这些年,明烽的病也少了,因此柳氏是真心将福宝当做未来媳妇教导的。
张家很多事从未避讳福宝,绣花的手艺,管家的章程,柳氏也手把手的教导着她。
对待福宝和对自己的两个亲身女儿一般,柳氏丝毫没有薄待半分。
可如今,明烽突然少年得意,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柳氏不可脱俗的,心生其它心思。
福宝是很好,可薛家闺女难道就差了吗?
官宦门第,祖父和父亲都为官,教养、学识能差到什么地方。
还有嫁妆?岂是李家小门小户好比拟的。
虽说她并不是贪图媳妇的嫁妆,可张家的家底,除了几辈人的积攒,娶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