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家太龌龊了,当初你还一心盼着女儿嫁进张家,我说过张家小子不是良配,你都不听,还和我犟嘴,……”
李捕头一通火气没地方可以发,自然而然的就和妻子吵起了嘴
“那你呢?女儿去张家时,你拦着了?你还不是让那小子登堂入室,最后收了徒弟?”杨氏反唇相讥。
李捕头瞬间哑巴了,杨氏说得对,如今局面,他也难辞其咎!
李捕头心里恨死了张家人,也更加埋怨自己个当父母的不称职。
夫妻二人背着家里人,压着嗓子大吵了一架。
可这样的争吵,不仅没让心中火气发泄出去,反而因二人对这件事上的无能为力,心却更加憋屈了。
暗中气的牙痒痒,表面却要装着若无其事,想着怎么宽慰女儿。
李捕头和杨氏夫妻二人,暗中观察好几日,见女儿这几日,行为举止还算得体,也没有什么过激和伤悲的情绪,总算长吁一口气。
心里几分庆幸,幸好如今女儿年纪还小,还不大懂得这些儿女情长。
至于街坊邻里的议论,这是难免的,但两家人以后断了往来,时间久了,一些流言碎语自然而然的就消退了。
家中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明烽这边却浑然不知。
休养了一段时间,觉得身体大好,对家中也甚是挂念,便带着书童张忠,坐着马车一路停停走走的回了家。
明烽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他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扭头看了看,对门李家大门紧闭,从小院外可以看到炊烟阵阵,应该是在做晚饭。
小丫头不知道在厨房里帮忙,还是在一旁等着投喂呢?
一想到伊人就在眼前,明烽心里就像被什么填满一样,充实得很。进了家门后,柳氏上前嘘寒问暖,儿子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夫妻二人心中难免挂念。
担忧多了,就啰嗦了些,明烽一一答过,虽然旅途劳累,对着柳氏和张书吏,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夜里,一家人齐聚一起,柳氏张罗了一桌好菜,明烽陪着父亲小酌了一杯,惹得柳氏一通抱怨丈夫不晓事,明烽还未成年怎么能喝酒?
张书吏却道,已经有了功名,就是大人了,走出去,人家都得尊称一声秀才老爷,喝酒有何不可?
夫妻和顺,父子亲厚,母亲慈爱,夜里这顿饭,张家一阵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明烽累了好几天,倒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吃过饭,泡了一个热水澡,身上更加困乏,倒头就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了。
本朝不提倡神童,反而有些打压,认为不经人世,何以为官,因此明烽如今年龄小,也没有打算这几年,继续进学的念头。
考举人和进士,起码要等成年再说,这几年找个好的书社,认真读几年书,悠闲自在的过日子。
第二日起床后,时辰不早了,明烽干脆两顿并作一顿。
吃了午饭后,明烽想着福宝还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便揣着自己给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兴冲冲的离开了家门。
明烽走的时候,给柳氏打过招呼。
虽然没有明说自己要去哪里,柳氏又不傻,都是从少年过来的,儿子脸上的春心荡漾,都没有遮掩的意思。
柳氏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明烽的去向。张了张嘴,想拦住他。
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自明烽参加考试到现在,他和福宝已经接近大半年没有见过面。
此刻,站在李家的单薄的木门前,明烽居然有一些心儿怦怦作响,有些小激动。
这份喜悦的的心情居然跟自己等待放榜时的心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