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费青礼出来,忙迎上前急切地问:“陛下怎么样了?你跟他说了什么?”
费青礼向来不待见威武侯,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好,可此刻费青礼满腹的苦水,便也就着他的话将皇帝的行事告知。
关山听完眼睛睁得浑圆,“这怎么行?陛下也恁地任性了…”想想又跺着脚,道:“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陛下,不能让他胡来!”
说罢人就往那边屋子冲。
费青礼忙拽住他,“你别冲动!”
关山迈出的脚步收回,“你别拦着我,我知道陛下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可眼下什么情形,他不能单独去见她!”
这话说得明了。
费青礼脸黑了又黑,左右看了看低声喝道:“威武侯,请慎言!”
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皇帝此次微服出京,除了彻查太子殿下的死,考察龙家的忠歼之外。还有更为隐秘的事,便是去见武神王的遗孀,这么多年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可是这种事,向来只存在心里。
不管怎么说那女人已嫁作他人妇,虽说她的夫君已亡,她自己也是戴罪之身,可皇帝肖想别人的妻子总不是件光彩的事。
这么多年也没人敢将这件事喧之于口。
这个威武候,一向大大咧咧惯了,殊不知祸从口出啊…
关山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咧咧嘴,讪讪地笑了笑,“瞧我,气糊涂了,多谢费大人提醒。”
费青礼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惹事不打紧,可别连累了我。”
关山嘿嘿地笑了声,也不跟他斗嘴,四周打量一番,凑近他压低了声音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陛下单独行动啊?”
费青礼叹了声,皱着眉头道:“先前我已经劝过了,可陛下意已决,你再去劝,不但于事无补,还有可能惹怒陛下…所以,我们得想别的法子。”
“你有什么法子?”关山问道。
费青礼道:“暂时还没想好…你抓紧把今晚的安防布置好,呆会来我的房间一趟,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好咧。”关山答应着,匆匆地去了。
这边费青礼也缓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让他没想到的是,先前的黑衣人去而复返,竟然在他的房间里悠闲地吃着长案上的糕点,一双鹰目锐利地盯着推门进来的他。
费青礼的脚步一滞,下意识地转身,张口想喊。
喊声还未出口,忽闻得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下一刻他人已身不由己被裹入屋内,房门呯一声在后关上。
“你别得意,即便我不出声,呆会儿也有人来。”费青礼扭头看黑衣人恨恨地道。
黑衣人嘿嘿笑道:“你说的是那个关山?”
费青礼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黑衣人道:“草包关山,就他那三角猫的工夫,只怕护不住你…”语气极其不屑,“正好,来了一并收拾。”
“你到底想怎样?”费青礼咬着牙,低声喝道。
黑衣人抬手在他身上迅疾点了几点。
费青礼浑身一僵,立马不能动了,只口还能言。
“我问你,刚才你跟狗皇帝说什么了?”黑衣人问道。
费青礼将头撇向一边,一声不吭。
黑衣人抬脚,一脚踢向他的双腿。
费青礼被踢的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不说,是吧?”黑衣人一巴掌扇向他的嘴,“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费青礼吃痛,嘴角渗出血丝。
黑衣人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左右开弓,狠抽费青礼的嘴巴。
费青礼身上穴道受制,被打得动也没法动,真是苦不堪言。
心里不禁黯然…
看这人的架式,必是苏战的余党,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