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理直气壮的说:“咱们村里人本来就不兴这个,你瞧瞧村里头的人,谁不是出生办一回,等到七十大寿才办!爹娘这回才五十,要是办酒,那不是坏了村里的规矩,更加惹人眼红了。”
杨氏冷笑:“这合着还是我的错了!是我压根不该提是吧!咱们村起先是没有这个规矩的,为啥兴起这个规矩,是因为穷,日子不好过,连吃饭都是一个问题,还办啥酒!可咱们如今的生活是好起来了吧!咋地,你还跟以前比啊!你日子好了,倒是想着给你儿子们改善生活,就没想过我们。”
反正王氏认为杨氏就是偏心,现在的心偏的跟以前还厉害,她看了赵铁柱一眼。
赵铁柱原本也不是不孝顺的人,他跟父母又是分了家的,说到天家那里去,这娘的赏赐也没道理拿出来,所以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装作没看见王氏的眼神。
王氏见丈夫不帮自己,又看了看江.氏,毕竟两人之前是说好的,一起来婆婆家要钱的,自己起了头,她也总该有点回应吧!
谁知江.氏本来就是个在肚子里行事的人,她一见到婆婆那苗头,就知道不对劲,哪里还能火上浇油,所以也当做没看见王氏的眼神。
王氏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大家不说,那自己也不说了,争来的钱也不是全给自己,所以她也闭嘴。
杨氏对这两家没什么好脾气,便将他们赶走。
赵老汉叹息着:“咱们现在哪里像一家人了,这老大媳妇也是越来越不懂事,可她一心也是为了老大家好呢!虎娃也大了,念书能念的话,咱们都应该帮帮,老大媳妇有句话还是说的好的,孙子们不管谁有出息,都能给咱们老赵家光宗耀祖。”
杨氏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就是,咱们要给银子给她,她对咱还没一点孝心?如果咱们没钱,虎娃难道就不念书了?王氏就是一个白眼狼,喂多少都喂不饱,干嘛费这钱。”
赵老汉吧唧了两口旱烟,也就不说话了。
赵临羡走马上任粮草官以后,更忙碌了,每天早早的就去了县衙,很晚才回来。
而且这次天家做了改革,县令撤销,设计知县,这比县令的官职大,而且担任知县的是祁谦,他原本就是一个心忧天下的人,重农业。
他的想法和赵临羡很多想法不谋而合,要想有个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首先是要让百姓吃饱,那稻米就是至关重要的。
祁谦很重视赵临羡说的研究两季米,这个事情之前也有先贤做过,但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法子,所以赵临羡能研究出来,那对百姓和朝廷都是一种福音。
所以他是大力支持赵临羡的。
赵临羡一开始对祁谦,难免还有点心结,毕竟自家儿子岳母甚至媳妇儿,都夸着他呢!不过跟他相处一些时日,便清楚,祁谦真的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
如果苏玉嫃和他在一起,那想必也是恩爱两不疑的。
小竹子知道祁谦是知县,还跟他爹一起办差,就嚷嚷着要去县衙看看。
苏玉嫃原本想着下大雪不去,但看着小竹子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她还是带着小竹子去县衙。
正好因为挨着过年,杨氏做了许多东庄村小吃食油粑粑,刚出锅的,便给赵临羡还有县衙的人尝尝。
母子俩刚到了县衙门口,一辆马车便驶来,里头下来一个贵气的少妇。
苏玉嫃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直到对方的丫鬟提醒说:“这是我们知县夫人,你可是有什么冤屈来县衙告状!”
苏玉嫃愣了一下。
祁少夫人是一眼认出苏玉嫃的,只是她没制止丫鬟这么说话。
小竹子一脸天真的说:“我爹是粮草官,我和娘亲来看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