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甩开了帘子,朝外头,走去。
忽然有股杀气传来。
好家伙,沙暴还真是够义气的,丢了他们的马,赔了一头狼!
“姑奶奶,正愁没人撒气,”菊花四周看了看,直接把车顶外檐那摇摇欲坠的木头扒了下来,垫了垫,趁手。
孤狼绿油油的眼睛瞅着她,瞧着她朝自己走来,不由地后退几步。
但是却紧绷着,只待片刻,便是冲跳上去。
孤狼很凶,菊花比它更凶。
只见孤狼动了,血口大张,冲着菊花飞了去。
挥舞移动,打翻了酱油瓶一般。
“还以为可以本垒打呢!”菊花嘴角一嘟,活似个芭比。
可惜是个暴力芭比。
“嗷呜,”孤狼甩了甩头,似乎要把晕晕的感觉甩掉。
只见它又镇定了下来,瞧着菊花。
又是一扑。
这下它学聪明了,跳高点,这个矮个打不到。
可惜,本以为咬下的是个肉肉结果却是个木棍屑。
“够狠,”菊花这么一拧,想转动阀门一样,把狼头转了过去,这么对着狼屁股一踹。
“哦~”血渍流了下来,那木棍也被扯下了半截,只剩下两头分别在菊花手里。
菊花看着自己手里两半截不到的木棍,不由地说道,“啊哦,糟了!”
激了怒的狼看着菊花手里并没有那个该死的木头,便吐出了嘴里剩下的木屑以及弄碎了的牙屑。
狡诈的笑容让菊花不由地笑了出来。
“有灵的狼,要成精了!”菊花看着那对透露出智慧的有灵眼睛,不由地对着孤狼说道,“既然你已经有灵,姑奶奶今儿就放你一马!”
狼既然通人性,又怎么不知道丢了棍子的和拿了棍子的区别?
奸诈的眼神闪烁着,狼奋力一扑。
只见菊花转身,用脚一踢,此招之名,菊花回身踢。
啪叽的一声,撞在了树上。
“姑奶奶放你走,你不领情,那就别怪姑奶奶辣手摧花了!”菊花看着那狼迷迷糊糊地撞在了树上,晕了过去。
便拎起了狼,这时,听见了声音,转头一看,发现霁雨和晴初走了出来。
菊花咧嘴一笑,倒是春风十里绿江南。
晴初见到菊花的笑,就像春风拂过自己的耳尖,红了。
但是霁雨不一样。
看着那边碎木屑,还有一些碎牙,连同一旁的血渍,最重要的是,菊花拎着狼。
狼残了,她活蹦乱跳的。
霁雨突然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毕竟刚才轻薄了一个女罗刹。
虽说牡丹花下鬼,作死也风流。
但是亲了这么个女罗刹,赔了自己这卿卿性命,不值,不值。
菊花的笑虽说是春风,却是凌冬刚过的初春里的风,依然刺骨得很。
“要吃狼肉吗?”晴初见菊花拎着狼,甚是体贴得说道。
“吃狼?”菊花哼了一句。
这时,狼已经慢慢悠悠地醒来,一听自己要被吃了,突然哽咽了起来。
“放心,不吃你!”菊花笑嘻嘻地看着这匹孤狼。
“不吃它,那拿着它做什么?”晴初疑惑地问道,“你要养它吗?”
晴初看着那狼,乌漆墨黑的,没有自己好看,瘦不拉几的,也没有自己壮实,皮毛这么差,一定抱着不暖,不像自己,壮,有肌肉,暖和。
‘养它还不如养我,’晴初甚是委屈地心想。
呆呆老实的晴初,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堕落得要跟狗抢主人了。
霁雨不赞同地说道,“养它作甚,费粮食!”
霁雨这话,让晴初很是赞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