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吹过草原的草,荡起了一层层的波浪。
马蹄压过,春风踏走,车轮轱辘缓缓地转动。
车厢里,那一个小茶几上,摆着一双的笔直的腿,那是晴初的。
晴初的一米八的大长腿在这短短的车椅上无处安放,倒也不是车椅不争气,菊花就可以躺下,但是奈何晴初的腿太长了。
呓语几声。
眼皮子动了动,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缝。
“这里是?”晴初手抵着额头,晃悠了几下,待等清明,这才回顾了四周。
瞧见了这个小车厢。
不过自己在这?谁驾车呢?
晴初疑惑地打开了车门,瞧见了菊花拉扯着缰绳。
“你醒啦?”菊花听到了动静,便侧过头瞧去,见了晴初便说道。
“我们怎么在这?我记得,不是在一个云雾里吗?”晴初疑惑地问道。
“你还说呢!”菊花闻言,不由地嗔怪了一声,“都让你小心点路,让你看着点,谁知道转眼你就摔倒了,还晕了过去!”
听到自己这般的马虎,晴初不由地有些心虚,立马扯开了话题。
“对了,那雨停了吗?”晴初问道。
“停了,”菊花侧过头去安心驾车地说道。
“怎么停了?”晴初有些好奇,不是说那雨有些古怪吗?
“怎么天要刮风,天要下雨,都还要经过你同意?”菊花好笑地问道。
“不是说,那雨来得蹊跷吗?”说着说着,晴初坐了下,“怎么就给停了呢?”
“那我怎么知道,”菊花嫌弃地说道,“你要是想知道,你去问老天爷啊!刁难我做什么?”
晴初见菊花这般,不由地把疑惑压在了心头,或许哪天,哪个重要的时刻,这个疑惑重新冒了出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晴初见菊花不想谈,又再一次地扯开了话题。
“祭司说,沿着这条路直走,很快就是大安了,”菊花想了想说道,“不过不是金隅关而是什么祝嘉关!”
“祝嘉关?”晴初想了想,“过了祝嘉关,往东走便是金隅关!倒也是方便!”
“这么近的吗?”菊花闻言,不由地问道,“你该不会记错了吧?”“不会!”晴初摇了摇头,“我记得我哥就是这么说得!”
“那行,”菊花闻言,甩了甩马鞭,“我们快些去吧!我怕你哥他们担心你!”
“要不,我来吧!”晴初坐一旁,想要接过菊花的马鞭缰绳,“你赶路也有些累了!”
“那行,”菊花毫不客气地直接扔给了晴初,拍了拍手进了车厢。
晴初呆愣地接过缰绳,被菊花这快速的执行力所深深地折服。
不过三息,车门便已经紧紧地关闭了。
晴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落寞,一些冷清。
忽然,车门又打了开来,菊花冒了个头,“对了,谢谢你啊!”
晴初眨了眨眼地看着菊花,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没事的,你快进去吧!”晴初腼腆地说道,“小心别着凉了!”
虽然车门再一次地关闭了,但是晴初的心情不似刚才那般的萧瑟了。
仿佛温暖了许多。
草原的风继续吹着,呼啦呼啦地刮呀刮。
刮得那些草都开始摇曳了起来,刮得那些土都开始翻腾了起来。
一个时辰以前。
还是那个部落之中。
闭上了眼的蜃龙,听到珠子破碎的声音,怀揣着巨大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害怕。
但是等了几息之后,却未曾察觉自己的变化。
不由地偷偷地睁开了个缝隙,朝外看去。
看见的是个莫名其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