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发出去。想要翻身,门都没有。
“妾身让清姨娘挪到庄子上去养病了。和合香的事情她知道,若是她不知轻重到处乱说,会有损侯府清誉。”
侯爷随意挥了手道“夫人处置就是。”
一个不受宠的姨娘,死了也不疼不痒。大夫人心中暗笑,接着装宽厚大度——
“庶女本来就没资格嫁到高门大户当正室,能嫁给五皇子当侧妃也不知道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这样大好的机会无声无息就被人抢了,婉容心里怨恨也是情理之中,侯爷就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别和她计较。“
她话音一顿,看侯爷眼神温和又接着说道“敬娴却实在沉不住气,太过嚣张跋扈了些。以前顾忌着桂姨娘,在教导敬娴上妾身不好过于插手。现在看来,妾身却得多管教她些了。”
侯爷一阵唏嘘,伸手将大夫人搂进怀里,叹道“还好有夫人……”
萧婉容躺在床上烙烧饼,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得很。
值夜的锦书揉着睁也睁不开的眼睛,打着哈欠问她“小姐口渴了吗?奴婢去给你倒杯水!”
“不渴,你快睡吧。”
锦书哦了一声,却强自打了精神道“小姐为啥事心烦啊?和奴婢说说兴许奴婢还能开解小姐两句。”
为府门争斗凶残无情而如履薄冰,为算计攻心步步为营而疲惫苦闷。
萧婉容抬头望着芙蓉色帐顶,苦涩漫过唇角,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今天惊鸿阁一番吵闹,没想到把桂姨娘关进了牢笼,萧敬娴脾气火爆脑袋里装的却是榆木疙瘩。指望她和大夫人斗……
她一向夹缝中求存,所谓夹缝就是两方势均力敌,对峙中保存下来的缝隙。若是一方败落,另一方借机扩张,夹缝也就没有了。
晚上侯爷又去了大夫人房间,还不知道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又在父亲面前挑拨了什么。
头疼得很。
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萧婉容就起身去了清姨娘原本住的冰泉阁。
如徐庄所言,偏厅里果然堆满了各种名贵花草。
杜鹃是后世少见的美人面,娇贵得想让它在气候适中的春日里花开灿烂,也要费好大一番力气。浓雪大盛的北方冬季想让她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