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赌注下完,台上的萧婉容和徐庄也开始了表演。
如五皇子所料,萧婉容果然选择了作画。
气韵厚重古典的小叶紫檀条纹桌边,萧婉容气质沉静的画着画,时而起笔,时而沾墨,时而大开大阖的挥洒。
雪白典雅的宣纸上,粉荷碧叶勾勒,一笔一画细致传神。
应和着萧婉容的娴静气质,徐庄却是舞了曲剑舞。名贵的承影剑在徐庄手上灵动。挑、刺、劈、砍,剑花频起,惊风煞月。
舞剑的同时,衬着萧婉容精致高雅的身姿,口中缠绵悠远的唱着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一个飞跃,剑锋挽着花纷繁落下,引得众人惊艳掌声四起。
徐庄却放缓了剑势,一招一式柔情蜜意,缠绵不休,口中唱词也变为了“凌波玉立谁堪侣?浮云远烟如许。堤外风微,池中浪静,正是鸳鸯戏处。红裳脱去,更白斗轻装,惯盟鸥鹭,色相都空,晚来不怕美人妒……
风雅绵回,一人风流不羁灵动孤狂,一人沉静似水,八风不动,提笔写意。
等徐庄剑势从容一收,萧婉容停笔展画,一幅意境深远仙雾袅绕的荷塘月色便展于众人眼前。
掌声雷动,赞声四起。
五皇子撇了撇嘴,道了声“平凡画作,不过是沾皇叔羁狂剑舞的光罢了。”
话音未落,徐庄挑剑做了湖畔飞水的动作,剑上不知从哪里来的水,洋洋一洒全数落在萧婉容所做画上。
五皇子得意一笑,朝萧婉容讽刺的大喊着“好,皇叔威武。这等残画,实在配不上皇叔的诗,皇叔的……”
话还没有说完,不屑的看着画纸的他五皇子以为徐庄往萧婉容的画作上洒水,是存了当众羞辱萧婉容,要让她当众下不来台。谁知,水一上去,整幅画就鲜活了起来。
原本开得正艳的花在大家的注视下逐渐枯萎,原本的花骨朵渐次而开,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开放。
不过转瞬,那一幅画就呈现了三种形态。
月夜朦胧下的宁静荷塘、风吹雨打后的残破衰败。还没等大家回过来神,那些花了的眼色瞬间归位,零落的结出了果,花蕾开出了花。就连那朦胧成一片的夜色,也有了中烈日即将冲天而起的错觉。
随着花开定型,萧婉容浅浅的笑,恬静温柔的颂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与此同时,徐庄将挑水撒于画上的剑潇洒一手,气势浩然的负手将剑背在背后。然后昂首傲立,泰然天地之间的姿态。
徐庄和萧婉容都已经是盛极的容貌,此时相靠着站在一起,男人顶天立地,傲然无物;女的温柔隽雅,平和秀丽。
就算没有那耀目的剑,神奇的画,这二人只单单往台上一站,就已经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至美画卷。
信佛的老太妃看得热泪盈眶,静默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该鼓掌。
大家被老太妃的掌声一惊,这才回过了神。顿时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
唯有跳阁上的大夫人,煞白了一张脸看着周围站起来为徐庄和萧婉容鼓掌的众人,拳头一次又一次的收紧,连指甲戳进了肉里也无所觉。
如厕回来的萧敬芝刚好看见萧婉容所画荷花遇水即变的画面,她先是惊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太子朝着萧婉容明媚的笑,看着太子站起身来为萧婉容鼓掌叫好。
然后,一向只沉默观看表演的太子竟破天荒的朝萧婉容道“这画实在惊人,本宫愿用一尊纯净无暇的白玉睡莲双鱼坐雕摆件,换取五小姐这一幅画,敢问小姐是否愿意割爱?”
便是用普通玉石雕一座尺寸最小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