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壁荷刚接受完一波新的洗礼,心态在要崩不崩的边缘疯狂试探。
身边人情绪的反常壁荷怎会感觉不到,只是心里那关不好过。
简单出个恭而已,以后还要以男子身份生活那么多年!这点小事都克服不了,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壁荷不断心里催眠。
迈入厕所,遵循男人的记忆,放松身体,当做再自然不过的寻常小事。站到小便池边,解裤子……
手按到裤腰,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嗯……妈的!”壁荷咬牙切齿!来回踱步。
“你是男子!你可以!你行!”握拳再打一波气,转身扯了一大块卫生纸攥手里,又回到小便池边。深呼吸,再循环之前流程。眼神下意识飘到了墙角。
好!隔纸,拖住!
“好,很顺利,很棒,好,就是如此,坚持,马上就好了,好,好,嘶~棒!”
一激动,结尾一哆嗦,卫生纸阴湿一片。
手上感觉不对,壁荷眼睛微微眯起往下看去。
“我艹!”一甩手,卫生纸飞出去老远。拉上裤腰冲到水龙头边开始新一轮揉搓。
何爱国进门,壁荷两手已经搓了个通红,皱着眉头从卫生间出来,水溅湿了大片衣摆。
何爱国挑眉,上下打量儿子“怎么了?洗澡了?”
壁荷默不吭声,径直往病床走去。
“你……那什么,有不对?”何爱国跟儿子屁股后头继续问。
“嗯?”壁荷皱眉,没明白什么不对,什么意思。满脑子都是手上湿哒哒的感觉。
“那个,上厕所怎么了?”何爱国忽略儿子略显烦躁的情绪,继续追问。
壁荷正难受着,不知该把自己的手怎么办,搓了半天依旧觉得有股子恶心的味儿。这时,何爱国还提厕所的事儿,壁荷想跳起来大骂“去他妈的男人!去他妈的厕所!老子不干了!”但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她,只冷冷扔了句“麻烦!”后,再没有理会何爱国,爬上床独自郁闷去了。
何爱国见儿子没再开口的意思,施施然出门去找王大夫谈心。
收拾好东西刚准备下班的老王医生被推门而入的何爱国堵了个正着,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问道“老何啊,怎么,小胜有什么事儿?”
何爱国挠挠后脑勺儿,有些不好意思,拉着王医生往屋里凳子上一坐,开始小声嘀咕。
“……就这样,我觉着没啥大问题,但他妈不放心,刚我进病房,这小子一副湿漉漉从厕所出来,情绪确实不大对。死倔的脾气,啥都不跟我说!老王啊,你说这孩子能是咋回事儿呢?”何爱国一脸愁容。
“衣服湿的?湿的前襟?”王医生挑眉,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何爱国回想一下,点头道“嗯,前襟。手我看着也红彤彤的。”
老王眯了眯眼“老何,小胜可不小了啊,有些教育,你这个当父亲的可得上心!”
“嗯?”何爱国没明白什么意思。
“上回被小护士撞上,他偷偷洗澡,出来时也是前襟湿一大片。小伙子身体不错啊。”老王给了何爱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拍了拍他肩膀,拎着包走了。
何爱国愣愣坐在椅子上琢磨。
“湿前襟?手?洗澡?身体……嘶……卧槽,臭小子!”何爱国一拍大腿,蹭站起身。刚要抬步回病房,一琢磨,摸摸下巴,又停下了脚步。
“臭小子这发育……是不是有点晚啊……”
掏出手机,悄悄给老婆打电话。
在莫名奇妙的目光中又过了一周,壁荷迎来了出院的日子。
“我金孙哎,你慢点,慢点!小心,哎哎小心!刘翠英跟在壁荷身后紧张的直叫唤。
“姥儿,我没事,好着呢!你看,”说着,壁荷抬腿作势要跳,一